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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走訪裙子的專賣店,有位店員認出了死者。正好是出事前不久剛買的裙子,銷售記錄、刷卡回執全在,順著帳戶資訊一查,確認死者名叫郎美溪,本地人,歿年二十三歲。
陳飛他們摸排死者身份資訊的同時,韓定江和盧念玖也都沒閒著:屍檢提示致死原因為顱腦損傷,頸椎亦有致命骨折,不過骨折面生活反應幾乎沒有,考慮死後滾落樓梯撞擊牆壁所致;死者體內酒精含量高達每一百毫升二百一十一毫克,已嚴重超過八十的醉酒標準;裙子上有男性dna遺留,與死者無親緣關係;高跟鞋底除了現場的灰塵外還檢驗出了一種高纖復材,盧念玖說這種材料多用於豪車的內飾,具體的品牌車型還要些時間來做對比分析。
拿著厚厚的報告從頭翻到尾,陳飛擰起眉頭——還是沒說明白到底是他殺還是意外啊。
他拎著報告下樓去找韓定江。剛到地下二層就聞見消毒水味裡攙著股子誘人的香氣,進屋一看,老韓同志正抱著飯盒吃餃子。
「有好吃的不喊我?做人太不地道了。」陳飛上手捏了個餃子扔進嘴裡,嗯,鮁魚餡的,鮮!
眼瞅著他吃完一個又來一個,韓定江趕忙回身護住飯盒,肉痛的嗷嗷著:「剛齊局和秦政委已經順走好多了,你給我留點!」
「想吃回家讓你媳婦再給你包,別那麼小氣,來來來,再給我一個,越吃越饞。」除了韓夫人包的海鮮餡餃子,陳飛從來不在法醫辦裡吃東西,水都不喝,鬼知道空氣裡飄沒飄骨灰。
結果餃子又被陳飛吃了一半,韓定江欲哭無淚的看著剩下的幾個,化悲憤為食慾,三口兩口全給塞進了肚子裡。真沒法跟這幫人運氣,以前他帶二十個餃子,不夠吃,現在帶五十個,還特麼不夠吃!之前齊局就說,等他退休了跟媳婦去市局斜對面的步行街上開個餃子館,光靠殺熟就能發家致富。
意猶未盡的咂巴著嘴,陳飛把報告拍到他桌上,問:「到底是他殺還是意外?」
「不好說,真不好說。」飯沒吃飽,韓定江一臉的生無可戀,「根據屍檢提供的證據呢,我只能說,死者先是頭部遭受重創,但當時沒死,在很短的時間內形成了硬膜下大面積出血,壓迫腦幹,神經反射消失心跳停止,又在自樓梯上滾落的過程中傷到頸椎,只不過那個時候她已經死了。」
陳飛眨巴眨巴眼,疑惑道:「……那總得有人給她推下去吧?都死了自己怎麼滾?」
「不一定。」韓定江扯過張紙,在上面快速勾勒了幾筆,畫出死者可能的遭遇,「她有可能是在死亡的瞬間癱坐在了樓梯最上面的臺階上,然後屍體緩慢的、在重力的作用下向樓梯下方傾倒,最終滾落,造成二次損傷,照這樣的推測,她臉上那道平行於眼睛的血痕也有了解釋。」
說著,韓定江垂下頭,擺出副人死後頭無力垂落的姿勢,這個姿勢臉朝下,頭皮傷口滲出的血液註定會向平行於眼睛的方向流動。看看美術功底深厚的速寫草圖,再看看拿自己當教具的韓定江,陳飛皺起的眉心漸漸放平。
「可她受了傷,不趕緊包紮治療又是為什麼?」
「她醉了啊,二百多酒精含量,已經感覺不到疼了。」
陳飛沉思片刻又問:「我看你在屍檢報告上寫,致死傷的成因不明,這種一般不都是鈍器打擊所致?」
「不排除死者自己撞傷的可能,我檢查的時候沒有找到可見碎片,等老九那出微粒分析呢。」
「行吧,我先按已有的線索查。」捲起報告,陳飛惆悵嘆氣,「哎,還得通知家屬來認屍,艹,最膩味乾的活兒就特麼這個了。」
韓定江意味深長的笑笑:「嗨,讓趙平生去通知唄,反正你不愛乾的都甩給他。」
「放他回家洗衣服去了,一件兒能穿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