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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漢生交待，電臺是國民黨陽城縣政府的電臺。大印是國民黨陽城縣政府的大印。王漢生那個小本子上寫的都是國民黨逃跑前隱蔽在各地的國民黨人員名單。王漢生表示願意勸說散居當地的黨政人員也向政府登記投誠。
王漢生參加了陽城活埋人後，潛逃到鄭州。不久，鄭州戰役打響。王漢生又一次逃出來。他找到了劉子虯，想投靠劉子虯。這時的劉子虯朝不保夕，已經容不得王漢生。王漢生就想到了向政府投誠。
劉舜臣被安置在縣政府的院子裡。
晚上，劉太文處理完公事，到父親住的地方。劉舜臣的工作還沒有得到安排，他一直悶悶不樂。
母親哭了，說：&ldo;都是我害了你爹啊，要不是我你爹現在也是個官了。現在可好，啥也沒有，還讓人議論，我糊塗啊！&rdo;
對於父親脫離部隊的事情，組織上一直沒有定論。劉太文也沒有辦法。劉舜臣還在吸菸，說：&ldo;別再說那話，誰也沒有埋怨你。事情既然已經做了，再說有什麼用？大不了回家種地去。&rdo;
劉太武一直不說話。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劉舜臣說：&ldo;我也老了，現在也解放了，我就回去種地去。餓不死！當初鬧革命時也沒有想到將來弄個一官半職。&rdo;
看著爹傷心的樣子，劉太文說：&ldo;爹，你也別難過，現在的形勢你也看到了。劉子虯還沒有捉著，他可是最大的禍害。葛縣長也忙，等過了這一段時間，我想葛縣長會考慮你的事。你要相信組織！&rdo;
一說這話，劉舜臣生氣了，提高聲音說：&ldo;別再提他了！&rdo;
劉舜臣不再向下說。劉太文知道父親和葛福海之間已經有了隔害。還要再說什麼，母親說：&ldo;要說還是親家呢，幫了什麼光啊？&rdo;
劉太文看看母親，沒有說話。誰都不說話，長時間地沉默。
又停了一段時間，母親說：&ldo;當初我不是也為咱家考慮嗎？誰知道將來會咋樣？要早知道是這個樣子，我決不阻攔你爹，也讓你爹跟著部隊走。可是，後來不是聽說出去的人死了好多？&rdo;她又轉向劉舜臣說：&ldo;你就去對福海說實話，看他能怎麼樣。大不了，咱還回去種地。&rdo;
劉舜臣抬起頭，說：&ldo;孩子，我本來不想讓你知道事情的真相，讓你知道了，你心裡會不好受。現在既然你娘提出來了，我就說實話吧。&rdo;劉舜臣就把離開皮子河後，在那個小山村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了。最後說：&ldo;你爹我說的都是實話，就這些了。你要是認為你爹是逃跑，是膽小，也行，你爹算是給你丟臉了。你爹現在就走，我不去見葛福海。老葛現在官做大了！&rdo;劉舜臣又說：&ldo;我離開部隊後，一直靠行醫養活我和你娘，實話實說，我也沒有做對不起部隊的事情，我對得起我自己，也對得起‐‐&rdo;劉舜臣不再說下去。
劉太文看爹時候說的都是實話，說：&ldo;爹這些話你先不要對別人說。我瞅機會和葛縣長談談，你要相信組織上。&rdo;
劉舜臣說：&ldo;真不行的話，我找老葛親自說說，看他能把我怎麼樣！&rdo;
劉太文說：&ldo;爹，其實咱們誰都不懂革命，包括我。革命是什麼？在最初的時候，我們知道的就是掂著腦袋幹！和誰幹？最初是和日本人幹，後來是和國民黨幹，現在是和誰幹？打土匪，分田地，建立新的人民民主政權。我的認為是革命是什麼，革命是不顧一切，革命是機遇，革命是不想結果，革命還是個未知數。&rdo;
劉舜臣想不到兒子會說出這樣的話，怔怔地看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