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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貼貼掌著鏡頭,問螢幕裡的宋以橋:「你能再說一次嗎?」
「什麼?」
「說你愛我。」
「我愛你。」
沈貼貼笑了,特別大聲地回應:「我也愛你。」
沈貼貼講得爽朗坦率,無關情慾,甚至更像一種孩子氣的嬉戲。宋以橋也禁不住漫起笑意,朝沈貼貼攤開手掌。
片刻後,他握到了沈貼貼分給他的一隻手。
手機被移開,露出沈貼貼透著紅的面孔。他表情似乎帶著害羞,裡頭又攙著一絲惡作劇成功的狡黠,格外明媚。
「我要把剛剛那段影片發到家庭群聊裡。」他說。
宋以橋沉吟些許時間,遲疑地問:「我會不會說得不夠真誠?」
沈貼貼歪了歪腦袋:「你不是認真的嗎?」
「當然是。」
「那不就好了。」
沈貼貼傳送完畢,側頭眺望窗外的景象,天又黑了。他爬下床,垂頭凝視坐在床邊的宋以橋,一邊幫他梳開麻花辮,一邊說:「爺爺讓我下次放假帶你回家。」
宋以橋的表情空白一瞬,語氣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忸怩:「好。」
「再下次放假,你帶我回家吧。」
光線昏暗,遮住宋以橋晦暗不明的眼神,他又說「好」。
不管如何,他們當然要先回格雷格的家。
暴雪一場接著一場,整座城市銀裝素裹。街道間,巨型鏟雪車緩速挪動,發出牆體抵擋不住的巨大噪聲。
沈貼貼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好透,大部分時間躺在床上犯懶。他本想讀會兒書,可鏟雪車吵得他頭疼。
於是他縮排被窩,塞好耳機,準備再睡一會兒。
十分鐘後,鏟雪車依舊「嗡嗡」,氣焰囂張。
沈貼貼忍無可忍,掀開被子,一骨碌坐起來,穿上拖鞋「噔噔」爬上二樓。
他踩上最後一階樓梯,帶著勢必要與鏟雪車鬥到底的決心,氣勢洶洶地朝宋以橋工作室的方向望去——
工作室的門關著,宋以橋應該在幹正事。
沈貼貼不想影響對方工作,撇著嘴,心裡老大不樂意地勸自己:好吧,不鬥也行。他夾著尾巴準備打道回府,剛一轉身,背後的門就開了。
宋以橋探出半個身子,忽聞室外鏟雪車的噪音,心裡大約有了數。他正想讓沈貼貼進去,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對方頗為不滿地告狀「外面太吵了。」
宋以橋翹了翹嘴角,覺得沈貼貼可愛,將他拉入房內,反手合上門。
世界驟然悄靜。
沈貼貼一團漿糊的腦子清明些許,他環顧四周,第一次心平氣和地造訪宋以橋的工作地。
工作室光線偏暗,亮著水紋燈,四面牆上掛著許多樂器。主工作檯延伸出的架子上擺著幾架看上去幾乎一模一樣的鍵盤樂器,沈貼貼全都分不清。
宋以橋拉了把琴凳到工作檯前,把自己的人體工學椅推給沈貼貼。沈貼貼不管,一屁股坐在琴凳上。宋以橋看看他,不作聲地坐回自己的椅子裡。
沈貼貼瞧一眼宋以橋的電腦螢幕,略微不好意思,問:「你在工作嗎?」
「不算。」宋以橋握著滑鼠的手一晃,複製一層人聲軌,「沈老師還記得莫里森嗎?」
「莫里森……」沈貼貼雙手撐住琴凳,上半身傾向宋以橋,「是我路過花店的那天,跟你在一起的那個人?」
「對。」
他們好像都回憶起了某件事情,默契地暫停交談。
室內迴響著交疊的呼吸聲,水紋燈漸隱,像細細的蛛網,綿密地攀住整個房間。
沈貼貼不聲不響,雙眼放空,追隨著牆上蔓延的光絲。忽然,他的面前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