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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狗在叫。
沈貼貼一聽就知道是穆六月給他打電話了。
「喂,六月?」
「寶寶——」晚風呼呼地刮,穆六月慘叫著嚎,「我被洛夫趕出來了!」
「誒?」
「不好解釋。」穆六月傻笑了一下,「你今晚方便收留我嗎?就一晚。」
「你等等哦,我問問宋以橋。應該可以吧。」
「哦,那我先往你家走。」
沈貼貼掛掉電話,編輯訊息。
沈貼貼:六月可以來我們家玩嗎?
「橋!」宋以橋背後傳來蘿拉他們的聲音。
他匆匆回復「可以」,把手機放回口袋,抬頭笑著打招呼:「也來陽臺休息嗎?」
「當然是特意來找你的。」蘿拉調侃,「聽格雷格說你打算在b市安頓下來了?」
宋以橋點頭。
「說起來,你當時畢業怎麼不留在b市啊?你可是我們這群人中最出名的那個……哪像現在,你還得重新來過。」威廉插話。
宋以橋眉目舒展,跳過第一個問題,只說:「我覺得現在也不錯。」
「橋當然覺得不錯啦,回國就進了知名錄音棚工作,頭年參與製作的電影配樂專輯就拿了格萊美,運氣太好了吧!」有人羨慕道。
「運氣還可以。」宋以橋溫文爾雅的外表下透著與往日不同的鋒銳,「但當時也只有我能完成那個配樂工作。」
那個人一愣,訕訕地打圓場:「對對對,還是能力最重要。」
「要我說,以橋的品味和能力,不拿獎才怪。」蘿拉從手包裡摸出一根細長的女士煙,掀起眼皮看了看眾人,「認識這麼久了,都不介意吧。」
紅唇白齒咬住濾嘴,蘿拉摘下手套,正準備給自己點火,就看到宋以橋無奈地比了個手勢。
她叼著煙,有些驚訝:「你不抽嗎?上學熬夜的時候沒見你少抽啊。」
「這兩年不怎麼抽了。」宋以橋從胸前口袋裡抖出手帕,去接那根黏有口紅印的煙。
他把香菸包起來,還給蘿拉,慢條斯理地說:「以後也不抽了。」
二樓的賓客魚貫而下,舞池那邊傳來人聲喧鬧。
陽臺上眾人一同回望,交頭接耳,開始猜今天第一支華爾茲會用哪首曲子。
「橋,打個賭嗎?」蘿拉提議,「如果我猜中了,你就陪我跳一支舞。」
宋以橋偏頭看她,沒有說話,就只是笑。
他背靠陽臺,月光灑下來,襯衫上的刺繡折射出點點銀輝,如星光映上他的臉,呈現出妖精般雌雄難辨的美。
「嗯……」蘿拉與宋以橋拉開一些距離,「柴可夫斯基《花之圓舞曲》。」
「小施特勞斯《皇帝華爾茲》。」宋以橋說。
沒過多久,浪漫的《南國玫瑰圓舞曲》悠悠揚揚飄上二樓。眾人牽著手撲向舞池,陽臺上只留下蘿拉和宋以橋。
「我猜錯了。」蘿拉說。
「我的遺憾。」宋以橋說。
宋以橋仍然靠在陽臺圍欄邊,蘿拉往室內的方向邁了幾步。她忽然停住了,轉頭回望宋以橋。
「橋,」蘿拉勾起一邊嘴角,好像有些煩惱,「你原來是這種性格的人嗎?」
「不是嗎。」
「以前你……真的很像一座橋。你能解決別人的問題,但好像永遠都解決不了自己的問題。」蘿拉如今已經當了媽媽,語氣都溫婉許多,「你現在看上去好多了。」
宋以橋失語片刻,真誠地說了句「謝謝」。蘿拉擺擺手,提著裙擺離開了。
午夜時分,富麗堂皇的舞池中人人翩翩起舞。
宋以橋從二樓走下,看裙擺飛揚如盛放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