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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瑾白好潔,每次外出而歸都得先沐浴更衣,再吩咐進食。
蕭子舒深知謝瑾白的習性,自是什麼都提前命人備好了。
謝景白點頭,往樓上房間走去。
蕭子舒望著主子的背影,滿眼疑惑。
主子這是怎麼了?
自從京都出發來淳安的路上,主子收到那位來的信,哪次不是第一時間命他將信給取來拆開來看的?
這次怎的只拿了東西,卻是問也不問信的事情?
是因為監辦堤壩一事身體太過疲累了的緣故麼?
謝瑾白沐浴更衣完畢,蕭子舒吩咐廚子將飯菜送進房間。
用過餐,蕭子舒遞上漱口的茶水。
謝瑾白漱了口,又用熱巾帕擦了手,「信呢?」
蕭子舒還在奇怪,是不是主子同那位鬧了什麼矛盾,否則何以主子這次對那位寄來的信這般不上心。
聽主子總算是問起那位的信來了,這才放下心來。
他立即笑道,「屬下一直貼身放著呢。」
蕭子舒將懷中的信箋取出,雙手恭敬地遞過去。
謝瑾白卻沒有伸手去接。
在蕭子舒疑惑的目光注視下,謝瑾白走到窗邊,推開窗。
窗外竹影清疏。
明月皎皎,一如前世他在刑部大牢裡,每一晚抬頭所能見到地那般皎潔出塵。
眼前月是天上月。
此魂已非此身魂。
世事變幻無常,波雲詭譎,莫過如是。
「把信給我。」
實是主子看起來有些不大對勁。
蕭子舒遲疑地,猶豫地,將信件遞過去。
謝瑾白拿了信,返身回到桌前,將未拆封的信件放在蠟燭的火焰之下。
第11章 你走
「主子!」
片刻的錯愕過後,蕭子舒想也沒想地將著火的信件從謝瑾白的手裡給奪了過來。
來回用力飛甩,信件上的火焰被熄滅。
因了蕭子舒動作夠快,火苗被撲滅得及時,信箋上只殘缺了一角。
「把信給我。」
蕭子舒握著信件的指尖用力,連連搖頭。
「公明。」
謝瑾白神色平靜地朝蕭子舒伸出手。
蕭子舒自幼跟在謝瑾白身邊左右,他從主子平靜的神色裡覷見了過往不曾在主子身上窺見過的決絕。
他紅著眼圈,極緩地地將信遞迴給謝瑾白。
謝瑾白沒有任何猶豫地將信件重新放在焰火之下。
信件再次燃燒起來,被紅色的火光所包圍。
快要燙到指尖,謝瑾白將其丟入銀質的燭臺,將最後的那一點紙張吞沒
蕭子舒眼睛潮紅,哽咽著,「主子,您這是,您這是為什麼啊……」
這麼多年的危機四伏都熬過來了,只需等來那位親政,這天下下便再無人能阻擋主子同那位子在一起了。
為何,為何……
昔年,冷麵鐵衛蕭公明可是連膝蓋骨被人剃去都不會吭一聲的存在吶。
眼底閃過不明的晦色,謝瑾白捏了捏少年蕭子舒的臉蛋,唇邊笑意溫柔,「因為,他是君,我是臣呀。」
不知為何,蕭子舒鼻尖驀地一酸,眼淚「唰」地一下就掉了下來。
「傻子,哭什麼?」
謝瑾白溫柔輕嘆。
蕭子舒的眼淚流得更兇了,他胡亂抹去臉上眼淚。
「哭吧。哭吧。誰說好男兒便需有淚不輕彈?紅塵軟丈,十年一夢,就該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謝瑾白大笑著,推開門。
蕭子舒慌忙跟上,「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