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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為男子,為求榮華甘願雌伏於天子,實令天下學子為之蒙羞!
偏生這樣的人,竟然還步步高昇,入主內閣,權傾朝野!
幸好,老天終究是有眼的。
以色侍人,豈能長久?
無論餘琢如何乾咳,那喉中的物什仍是順著他的喉道,吞嚥了下去,怎麼也咳不出來。謝瑾白眼底的戲虐太過明顯,餘琢就算是個蠢物,也明白過來,他方才是被戲耍了。
袖子抹去唇邊的津液,餘琢臉沉如水。
他一步步接近謝瑾白。
餘琢一隻手搭在梨花木交椅的把手上,彎腰,附在謝瑾白的耳畔,「我若是瘋犬,你謝懷瑜又是什麼東西?一隻曾經自以為獨得恩寵,如今卻被玩膩了,被棄如敝履的兔兒爺,嗯?」
「是啊,誰說不是呢。以色侍人者,色衰而愛馳。可真真叫人心傷。」
謝瑾白嘆了口氣。
他的聲音低落,倘使微勾的唇角能夠不那麼明顯的話,他的話或許會更有說服力。
臉上何曾有半點傷心或者是難過的情緒?
餘琢扶在交椅上的手背青筋微跳。
他早就知道,謝瑾白就是個沒有心的東西!
「謝大人,請吧。」
餘琢氣憤地將衣袖一甩,直起身,從矮几上端了御賜的毒酒,直直遞於謝瑾白。
這便是打算直接送這位謝大人上路,再不願與之廢話的意思。
似是唯恐再交談下去,他會被氣得一佛去世,二佛昇天,反倒走在這個大佞臣的前頭去。
謝瑾白接過沁凉的瓷杯,指尖繾綣地摩挲著杯肚,「他呢?」
他?
呵,指的是聖上吧?
都死到臨頭了,還惦記著聖上呢?
也不想想,以他如今罪臣的身份,天子怎麼可能會來見他?
餘琢目露譏諷, 「沒想到,謝大人還是個痴情種。告訴你也無妨。皇后近年來接連為聖上誕下三皇子、小公主。近日,又有喜訊傳出。這幾日大雪初霽,御花園裡梅花迎寒俏麗。我去面見聖上時,聖上著陪著娘娘,帶著三皇子、小公主在御花園賞……」
「琴瑟和鳴,兒女成行。甚好,甚好。不過,磨之,你同我說這個做什麼?」
謝瑾白眨了眨,一雙含情的桃花眼透著不解。
磨之,乃是餘琢的字。
餘琢面色通紅,「不是你方才……」
向我探尋聖上之事?!
餘琢生生將後面的那半句給憋了回去。
天子私事,豈是他們這些當臣子們私下能夠議論的,他方才是被這謝懷瑜給氣昏了頭!
謝瑾白彎唇一笑,指尖拈杯輕晃,語氣散漫地道,「我一個戴罪之臣,打聽帝王的私事做什麼?」
滿朝文武,誰人不知你謝懷瑜同天子那檔子不清不楚的事情,現在在這兒撇什麼幹係!
餘琢臉色越發憋得通紅,袖中的拳頭握緊,這一次倒是乖覺了,沒逞一時的口舌之快。
「這話本我看完了。我想親自跟小唐大人說一聲謝謝。念在你我昔日同窗,又同朝為官的份上,你應允了我,替我將小唐大人請來,可好?」
唐未眠那人,無趣得緊,給他送來的這幾本倒還有趣。
餘琢險些噴出一口老血。
昔日同窗,又同朝為官不假,可他同謝懷瑜從來都不對盤,何曾有過什麼同窗、同袍之誼?
這摯友敘舊的口吻是怎麼回事?!
謝瑾白不提唐棠還好,一提及唐棠,餘琢胸口積聚的怒火瞬間燃燒至頂點。
他的眼睛充血,「謝懷瑜,你莫要太過分!你明知,你明知他……他又如何能夠前來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