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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雲蓮走到明藍蘊的身側,凝視著她:「凌賀之?」
她遲疑了片刻, 說:「還是皇后?」
她的視線太過於咄咄逼人, 宛若尖刺, 刺得人渾身瘙癢。
明藍蘊轉過身面朝湖面,伸出手感受著傍晚晚風:「誰也不知道, 只有我知道,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謝雲蓮瞳孔震顫:「算出來的?」
明藍蘊唔了一聲:「是也不是, 貴人只需知道信我即可, 大殿下還並未知曉你的身份,也不知曉我知道您的身份。」
明藍蘊看到她震驚模樣, 知曉今日點到為止,不適合深談。
於是明藍蘊朝她深深地行禮,告辭, 轉身動作輕快地離開,絲毫沒有任何的遲疑。
謝雲蓮看著她毫不拖泥帶水,裙角勾勒著黃昏時最後一縷金暉。
謝雲蓮本想抓住她的衣裙,好問她個明明白白。
但謝雲蓮手指鬆了又開, 最後終於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靜寂地看著國師大人離開。
當最後一絲光輝落下時, 行宮裡各色宮燈徐徐亮起。
明藍蘊院門處的兩盞燈散下暖光,落到了抱著雙臂的玄衣男子身上。
凌賀之聽到明藍蘊的腳步聲,緩緩睜開眼睛:「老師。」
明藍蘊猜想,謝貴人也就剛才才回去,想必遊湖才散了不久。
那凌賀之並沒有等多久。
明藍蘊行禮:「殿下,今日的遊湖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凌賀之細想了一下,說道:「老生長談的話題,沒什麼好說的。不過想必此次回京之後,太子妃的人選便要定下了。」
明藍蘊唔了一聲,抬起袖子輕聲咳嗽。
凌賀之蹙眉,大步走近,遲疑了片刻伸出手想要去碰她。
凌賀之微微抬起手,院子裡的侍女們提著燈出來迎接人。
侍女們說:「見過大殿下,見過國師。」
凌賀之的手在空中虛抓了一下,最終放下藏在了袖中,緊握成拳。
他看向那些侍女:「國師許是著涼了,熬碗薑湯吧。」
明藍蘊說了謝謝,而後和凌賀之一前一後進了院子。
等侍女們熬薑湯的時候,明藍蘊拿出紙筆提筆書寫,她閒來無事便將腦中前世知識寫出來。
只是很多知識她略知皮毛,未曾實踐過,如今該如何做,得由民間工匠異人協同協助。
凌賀之坐在她的對面,安靜地看著她,驟然開口:「老師,當時為什麼要幫我呢?」
當年他尚且年幼,無人敢幫自己。
自己縱然求了明藍蘊又如何,她大可以鐵石心腸拒絕自己。
明藍蘊抬眸看向他:「天機不可洩露。」
凌賀之哼笑一聲,反駁:「老師沒有與天鬥過,又怎知天機不可洩露?」
明藍蘊頓了一下,握緊了手中的筆,許久之後,她將視線望向外頭夜幕中的玉輪,慢慢說:「大殿下,怎知我沒有鬥過呢?」
「我一直在鬥啊……」
當年謝家軍之事,她曾想盡辦法與雪妃娘娘搭上線。
雪妃娘娘一入宮,明藍蘊就一直在等,等她身體抱恙傳自己入宮為她就診。
終於找到機會,她實話實說時,娘娘不敢信,但還是想叮囑北境的阿爹,可皇帝封鎖了她的一切傳信渠道。
自雪妃從遙遠的北境踏入皇城的那一刻,便失去了先機。
明藍蘊才知道自己不該等雪妃,不該等羽翼豐滿才動手。
可年幼的自己也無從出手。
她在江公城時,謝家小將軍前來除匪,救過她與阿弟一命,她便將望斷崖之事隱晦地提及過。
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