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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賀之面前的鴿子, 嘴角上揚,吩咐其他侍衛:「不必再守著!」
侍衛們:「是!」
凌賀之解開鴿子上的信筒: 「終於……飛來了。」
往後幾日直至春祭,京城裡但凡是有點心思的人都知道大殿下與國師起了矛盾。
他倆不再像往常那般往來。
凌賀之也不像是要去重修舊好。
這訊息自然也叫皇帝知曉了。
御書房裡,皇帝坐在圈椅上, 貼身宮女為他揉肩膀, 大太監為他奉茶。
皇帝閉著眼睛, 按著眉心:「蘇安,朕倒是好久沒有關注賀之了。聽聞他近來與國師有所矛盾?為了皇后的事情?」
蘇公公輕聲回:「陛下,大殿下以前呢有什麼不懂的地方,都是光明正大去藍園或者太史院找國師問的。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
「現在不去了?」皇帝冷哼一聲,鬆開了緊皺的眉頭,「朕看他這些年明目張膽地追尋國師腳步,還以為他城府頗深,怎料現在他為了國師親近皇后的事情輕易動怒。」
皇帝用虎口拖著臉頰,指腹反覆摩挲下頜,揣摩凌賀之的性情。
蘇公公噤聲,低眉順眼、弓著腰肢站在一側,摸不準皇帝的心思也就不敢輕易接話。
不過,蘇公公怕什麼來什麼。
皇帝看向他,直接問:「藍蘊和皇后走得近,你如何看?」
蘇公公身子一僵硬,抬頭訕笑:「皇后娘娘說是身子不適。」
皇帝不生氣他的敷衍,輕笑著抬手點了點他:「呵呵,身體不適就天天讓藍蘊入宮看診?」
蘇公公彎腰:「這……奴才就不懂了。」
皇帝慢條斯理地說:「藍蘊師承前國師,她又不喜官場應酬,誠心仙家之術,故而在雜術與岐黃之術上頗有見地。」
既然藥到病除,皇后早該在第一次傳召她拿了藥方就該好了。
這其中必有端倪啊。
皇帝閉上眼睛盤算此事。
蘇公公看著滿腹猜疑的皇帝,心中嘆氣,自古帝王多疑慮,陛下也是不會相信他們的說辭的。
蘇公公頭幾日還在長坤宮外碰巧遇見國師。
他看國師面色如常,無喜無悲,姿態淡然。
蘇公公冒昧地多問一句:「國師大人又何苦呢?」
皇帝閉著眼睛:「是啊。」
春光流逝,春祭完美落幕,未曾出現紕漏。
太史院中的官吏皆可以鬆懈口氣,休息幾日。
唯獨明藍蘊卻不得停歇,要為參加皇后娘娘的賞花宴而籌備。
明藍蘊在進宮前,沐浴更衣,換了一席淡黃色的衣衫,特地點了三根自製的細香,置於額前閉目養神許久。
細香徐徐燃燒。
明藍蘊最後把它插在了香爐前。
福康虔誠地站在她身後不遠處,頷首合掌默默祈禱。
待香菸燃燒殆盡後,明藍蘊轉身出了房間,再一路走到太史院的門口。
馬車已經備好。
胡,李二位司天監正在門口候著她,見到她來行禮。
胡監正感謝明藍蘊在他患有風寒的數日,接替了觀星之事,於是詢問明藍蘊可有什麼相助的地方?
明藍蘊搖頭。
胡監正只能默默地目送她坐上馬車,前往宮殿。
皇后娘娘的賞花宴,賞得是花,也是賞美人顏色。
皇親國戚,大官世家的閨閣小姐入宴。
各色馬車行至宮門前,馬車主人們紛紛下車,司贊將接引之事妥善處理。
高處宮殿的暖閣中,美婦人在支起來的小窗處打量這些入宮的官家小姐。
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