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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弦有口難辯,氣得不行。朱弦也不希望自己的車就這樣莫名其妙掉坑裡頭了, 說來她也是受害者,怎麼說到最後竟然就要「浸豬籠」了?
但是在氣憤之餘,朱弦也深刻檢討了自己, 經過對自己的深刻剖析, 她認為自己在處理與仇輝之間的關係問題上,的確是有錯誤的。
朱弦嘴巴上沒有說,但她承認自己對仇輝,和對其他男人, 是抱著不一樣的心態來看待的。
雖然朱弦關注仇輝是基於某種特別的原因,為了給自己受縛的情感尋找一個寄託,但是朱弦也不能不承認,對仇輝的個人情感發展至今, 至少至昨天發生二次墜坑的時候,竟然在悄無聲息間發生了質的變化!
發生這樣的變化, 朱弦也有點慌張。她覺得自己不應該放任自己的感情胡亂生長,妮兒對自己的責難, 雖然有不講道理之嫌,但客觀上對自己還是有警醒作用的。
朱弦不再與妮兒打嘴仗, 她派小蝶往妮兒的院子裡送去了一籃蘋果。
小蝶回來後告訴朱弦,二小姐收下了那籃蘋果,只是二小姐的眼睛哭腫了, 連著兩天的晚飯和早飯都沒有吃。
「楊側妃說什麼了嗎?」朱弦問。
「沒有。」小蝶搖搖頭,「楊側妃什麼都沒有說,只對奴婢說邀請五郡主過去玩,二小姐這兩天心情不好,想你過去替二小姐開解開解。」
小蝶說著,又湊到朱弦的耳邊來,壓低了嗓子說:「郡主,二小姐沒有把昨天的事告訴側妃娘娘,說明她對你,還是有感情的……」
「……」朱弦無言,突然間,她也難過起來,為自己難過,也為了妮兒。
……
時間進入十二月以後,就過得異常的快起來。眼看著就要過年了,家家戶戶都會提前開始準備過年的年貨,在祁王府這樣的大戶人家,需要準備的就更多了。
祁王妃病了幾個月,才剛好轉過來,朱弦不忍心讓母親操勞,只能自己多承擔一些了。所以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朱弦徹底被府上的各種瑣事圍繞,完全沒有任何時間東想西想了。只是到了夜晚,夜深人靜的時候,朱弦獨坐窗畔,抬頭仰望懸掛夜空明亮的月亮,她也會偶爾想起那雙同樣明亮的眼睛。
十二月十五,是一年裡最後一次禮佛的時間。祁王妃來帳房尋找朱弦的時候,朱弦正對著一大堆帳簿焦慮得抓耳撓腮。
「芃兒可以歇著了,陪為娘喝杯茶。」祁王妃走過來,一把把桌上的帳簿都拿開,往朱弦的面前塞過來一杯茶,一碟桂花糕:
「我兒累壞了,剩下的帳交給娘來對,你就與娘說說,你核到哪一處,查出什麼問題,就夠了。」
「沒事的,母親。」朱弦搖頭,「還是您歇著吧,眼看著就要過年了,若是一不小心再累病了,咱們這些做兒女的,過年都過不好了。」
祁王妃不以為然,「說啥呢,傻孩子。你當娘是麵人兒麼,一捏就碎了。」
「可不就是麵人兒麼?在爹爹心裡,你就是他的麵人兒,含嘴裡怕化了捏手裡怕碎了。」
祁王妃望著朱弦,無奈地搖頭:「皮孩子,皮孩子……」
「可明日又是十五,你得去冷泉寺禮佛,後天府裡要掛燈籠,落下的活,可不只能為娘做了嘛?」
聽見「禮佛」兩個字,浮現朱弦眼前的不是菩薩那寶相莊嚴的說法相,而是另一張生動中略帶生澀的臉。
心頭忍不住一個顫慄,朱弦脫口而出:「我已經去過冷泉寺這麼多次了,明日可以不去了麼?」
祁王妃笑了:「傻孩子,咱們不說每個月都去,眼看這一年都要完了,最後一場禮佛,說什麼都得去完成了。就像初一得搶頭一炷香一樣,一年裡給菩薩的最後一炷香,也同樣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