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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戴子有點緊張,囁嚅道:“不知道呢,有天成哥在,我心裡才有底。”
“沒事,我相信你,好好做吧,別怕出亂子,有我在呢。但是如果因為你不盡心出了事情,回來定饒不了你。”林純鴻嚴肅的說道。
小戴子拼命的點了點頭。
林純鴻指定周望在這裡總負責,便與選定的十個人押送著五個巨排順流而下,往荊州奔去。
不出兩天,便至荊州,向已經訂貨的商人交付了木材,共賣得一千多兩銀子。賣木材都是已經訂購的,沒有什麼難處,但真正讓林純鴻和鄭天成犯難的是如何買到鐵和武器。林純鴻有點後悔,當初和大夥話說得太滿,想到承諾不能實現,一時心憂如焚。
正文 第十一章 口不擇言
林純鴻和鄭天成尋思如何弄到武器,不得要領,便至荊州金九龍酒樓喝酒。金九龍酒樓坐落在荊江邊上,由於地勢較高,能夠越過長江大堤看到滾滾長江東流。二人要了個幽靜的雅座,便於欣賞江景。春天雨季已到,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寬闊的江面上,雨幕濛濛一片,不可及遠,隱隱約約能看到江邊片帆飄過。林純鴻以前隨父親到金九龍酒樓幾次,無論是父親、周望還是陳狗子,均貪念這裡的陳釀,可惜現在,父親、陳狗子和兩位兄長均已遠去,一時之間,林純鴻無法自已,與鄭天成的說話都帶著哽咽之聲。
鄭天成知道林純鴻內心的苦楚,只一聲聲勸解林純鴻,順便阻止林純鴻喝醉。而林純鴻愁緒滿懷,一杯杯的陳釀下肚,豈是鄭天成所能阻止。不多時,林純鴻便舌頭打架,禁不住罵道:“想那紫禁城裡的爺,純粹就一小孩,不做事還好,一做事非得讓天下大亂不可。他孃的土匪一個個的冒出來,剿他孃的匪啊,爹死得真冤!”
鄭天成大驚,只好拿起酒杯堵住林純鴻的嘴巴,林純鴻接過酒杯,一飲而盡,畢竟是思路不清晰的人,馬上又罵道:“老子想報國,老子想剿匪,老子想和建奴真刀實槍的幹,老子要用機關槍突突的全乾死那幫野豬皮,你他孃的該給老子一個機會啊!”鄭天成一時愣住了,機關槍是啥玩意?
“狗屁的鹽鐵專營,老子想搞幾桿槍都搞不到,你要老子赤手空拳的跟建奴幹啊?咦,天成,你怎麼不喝?來,來,拿起杯子,咱倆喝!”鄭天成無奈,只好拿起酒杯和林純鴻喝掉那杯酒。
鄭天成知道,林純鴻心裡的壓力有多大,自從父兄戰死後,懼怕吳敢報復,搬遷至夷陵,在小灣村惹得多少閒話,更有人認為林純鴻不是個男人,只會躲避,這些話多多少少都傳到林純鴻的耳中。迫於生計,方找到伐木這個生路,現在又被土人威脅,想弄幾桿槍自衛都無法。官兵是指望不上的,別來勒索錢財就該燒香了。什麼都只能靠自己,什麼都只能自己解決。鄭天成經常看見林純鴻一大早就習練武藝,那習練根本就不是習練,而是發洩,每次結束之後,鄭天成都能看見旁邊的樹上的刀痕,沒入樹幹,讓人觸目驚心。
鄭天成正待拉走林純鴻,回客房休息,不巧從隔壁傳來絲竹之音,更有一女子雅聲唱道:“自春來,慘綠愁紅,芳心是事可可……”
那聲音甜美婉轉,堪稱繞樑之音,一時之間鄭天成和林純鴻呆在那裡,聽那女子繼續唱:“花梢,鶯穿柳帶,猶壓香衾臥。暖酥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