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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是單身職工,餘良住的是單位的職工宿舍。
同宿舍的還有一個姓馬的工友,排行第二,人們都喊他馬二。他還有個弟弟,在礦上企業科當臨時工,小名馬三,也和他同住。
姓馬的工友是大名人,礦上許多人都說大名人好嘴兒,但不實在。
馬二和馬三顯得都很熱情,總是和餘良主動說話兒,問這問那,臉上始終掛著笑容,也不知道這笑裡面包含著多少真誠的成分。餘良也是虛以應付。
三個人開始的時候倒也相安無事,但不久就逐漸就產生了矛盾。矛盾的起因在馬三身上。
餘良天生好靜,而馬三來礦上兩三年了,生性活潑,交際頗廣,經常拉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宿舍胡鬧,經常擾得餘良甚是心煩。
由於井下工是三班倒,勞累一班到宿舍只想休息,有時餘良剛躺下,還沒入睡,馬三就領人進了宿舍,叮叮咣咣一響,你就別想睡了。
開始的時候,餘良倒也理解。年輕人交幾個朋友,沒事兒的時候聚一聚,也屬正常,年輕時不玩兒啥時玩兒?到七老八十了你想玩兒也玩兒不動了。
但職工宿舍實在太小了,15平方屁股大的一塊兒地方,放上一桌兩櫃三張床,牆角擺上洗臉盆,三個人擠在一起住,真正屬於自己獨立的空間能有多少呢?
如果同住宿舍的人再不懂相互理解,性格差異又大,矛盾想不產生都難。
馬三最初還比較自覺,出來進去都還悄悄的。但時間一長,不知是失去了耐心,還是覺得彼此熟了用不著再客氣,漸漸放肆了起來。
一次,餘良夜裡睡得正香,忽被一陣划拳行令聲吵醒,睜眼一看,馬三正和幾個年輕人喝酒。見餘良醒來,馬三過來邀他參加。
餘良推說明天還要上班,拒絕了,臉向裡又睡了起來。說是睡覺,哪能睡得著!裡面亂哄哄的,酒味刺鼻,心裡的膩歪可想而知。
上早班四點鐘起床,餘良見桌子上杯盤狼藉,馬三面朝天躺在床上,也沒蓋被子,只穿一條小褲衩,兩腿之間的“二掌櫃”翹起很高,嘴裡噴著難聞的酒氣,鼾聲如雷。
餘良洗把臉,揉揉眼睛,還是瞌睡得了不得。上班時也無精打采,在大巷走時差一點兒被絆倒,那天干了點兒啥,也稀裡糊塗。
下班回到宿舍,一開門,見馬三正和一個個兒不高,大眼睛,臉圓圓的小姑娘說的熱鬧。後來聽說兩人在搞物件,還差點到了私奔的程度。
見餘良進來,小姑娘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把臉扭向了窗外。
馬三衝餘良笑笑,又開始和小姑娘神侃起來。小姑娘靜靜地聽著,沒說一句話。
當人家的“電燈泡”有啥意思,餘良扭頭出來了。
昨天沒睡好,現在更瞌睡,打著哈欠去三樓活動室去看電視。結果看樓的不在,活動室的門緊鎖著。
沒辦法,餘良只好去菜市場轉圈,沒目的地走著,也無心瀏覽菜市場的景色。
轉了半天,腦子昏昏的,這才明白“瞎轉”的滋味也不好受。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餘良終於又轉回了宿舍。謝天謝地,馬三和那個小姑娘終於走了。
躺在床上,餘良頓有一種全身放鬆的感覺,不知不覺就睡著了。一覺醒來,又誤了吃晚飯時間。
:()我的愛一生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