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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馱,只能靠單臂一夾來回移動。所以沒有單臂能夾一百二十斤臂力的功夫,沒有扛上鐵柱不摔跤的把握,是很難勝任這個工作的。
工作面僅有一部刮板溜槽,每天一個班開採的成百上千噸煤全靠鐵鍬和它送出工作面,其勞動強度是非常大的。
那時真的是,上班一身汗,腰疼腿又酸,白天鑽黑洞,下班不見人。每天徒步五六里地到工作面後,帶班隊長早已劃分好了任務,二人一組,早完早撤,不完不下。只有個別組能按時完成,大多數班組總是拖前滯後,不能按時下班。
下班升井後,臉上都蒙上了黑黑的煤塵,只有眼晴和牙齒是白的,黑白分明。有時候單從臉上是很難分辨出誰是誰。婆娘認不出丈夫的人屢見不鮮。
下班出井後的第一件事,首先是去澡堂洗澡,然後從更衣箱換上乾淨衣服,才能回家或者去食堂吃飯。越是下班遲的班組,澡塘水越髒越渾,到最後只能把汙垢沫撲騰遠才能下水。
儘管汙水渾濁,臭氣熏天,但經過十來個小時的井下作業,加之出力流汗,身體早已疲憊不堪,浸泡在熱水裡的那一剎那,心中有說不出的愜意和爽快。那種感覺,是常人所難以體會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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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班長說到這裡,還嘿嘿笑了一下。餘良並沒有笑,而是心中感覺有些苦澀。
見趙班長一支菸吸完,餘良趕緊又給他續了一支。趙班長喝了一口酒,又抽了兩口煙,又慢慢說了起來。
“當採煤工人,最愁的是上班前換衣服,最煩的是班前會,最忌諱的是罵人‘死’。
每天下井之前,必須提前一小時到澡堂更換工作服,說是工作服,其實就是棉布刑具,汗漬浸透的工作服,又潮又僵又臭,穿在身上像枷鎖一樣。
採煤工人把換衣服編成了順口溜,‘緊閉氣,猛穿衣,咬緊牙關想婆姨’。工作服無論冬夏都是棉衣,因為井下迴圈通風,溫度很低,即使是棉衣在身,有時候遇有機器故障不幹活,馬上就凍得哆嗦起來。
換好衣服後再到燈房憑燈牌取燈,然後到區裡集中開班前會,班前會的主要內容是生產進度,安全事項,千篇一律,日日如此。但介於行業的總體素質,多數隊長的水平實在不敢恭維,重重複復,廢話連篇,髒話不斷,讓人心有不悅。
佈置完工作之後,就是入井作業。礦工下井最忌諱說不吉利的話,別看平時井上喝酒吃肉不分你我,但到井下半句話不讓。所以礦工們看似粗獷野蠻,但從不在井下詛咒罵人,也許這是煤礦的危險因素所致吧。
煤礦工作千頭萬緒,但安全工作永遠是重中之重。幾年來的採煤生涯,使我深深體會到,遵章守紀,按規程操作,是預防工傷事故的保證。每一起血的教訓,都是違章作業,膽大妄為所造成的。
記得那是我到咱礦的第二年,由於上班時間長了,便放鬆了對事故的警惕性,一次在下班後,步行在運煤的皮帶巷時,為了省力,突然想起了爬皮帶,滿載原煤的皮帶機向前運動,走著走著,爬在皮帶上的我猛然抬頭看見前面有一障礙物,假若被障礙物相碰,那必然是九死一生,往下跳又來不及,只好聽天由命去吧,為了減低高度,我迅速把身下煤蹬下去一部分,這樣高度降低了就容易透過,因採取措施得當,有驚無險,只是把屁股後面的頭燈盒劃了一個深深的痕。
當我跳下皮帶後,坐在黑不隆冬的皮帶巷裡,頓時驚魂未定,仰天長嘯,天不滅我也……後來,經向老工人打聽,那個障礙物是由鋼板焊接而成的溜煤眼,前面不遠處就是儲煤庫,若掉進儲煤庫,那是必死無疑,現在想起來都後怕啊。
前年秋天,更令我傷心泣血的是我的發小好朋友,在與我相聚後的第二天上早班時,由於罐籠失控,從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