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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晚飯後,餘良又想去那個礦口小樹林練功,剛要下二樓的樓梯時,忽然從樓道西側傳來一陣悅耳的吉他聲。
宿舍樓一層有兩個樓梯,一側在東,一側在西,這樣就把一層樓分成了三個部分——西部、中部和東部。餘良所住的宿舍在二樓,中部和東部都是職工宿舍,西部是兩間單位支部辦公室、兩間職工活動室、一間樓館長辦公室和一間區技術員單人宿舍,共有六個房間。
出於好奇,餘良循聲走了過去,發現吉他聲是從區技術員單人宿舍傳出來的。
區技術員姓侯,叫侯文科,白白淨淨,戴個眼鏡,是正規院校畢業後分配到煤礦的,是全區唯一被正式認可的知識分子。
見餘良站在門口,侯文科停止彈奏,笑著打招呼,“進來,進來,聽我彈奏一曲。”
餘良雖然和侯文科沒有打過什麼交道,但還是比較熟悉的,畢竟都在一個單位,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見人家還算熱情,餘良也就沒有了人家是領導,自己是職工的身份顧慮,在單人床旁邊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
“我彈得怎麼樣?”一曲彈完,笑著徵求餘良的評價,眼神中透著一絲絲得意。
“手法嫻熟,節奏感很強,情感表達到位,很感人。”出於禮貌,餘良儘量撿著好聽的說。
畢竟禮多人不怪,參加工作也好幾月了,經驗告訴他,說話不能太直了,否則很容易得罪人。
“別光說好聽的,說說不足。”聽著餘良的誇獎,侯文科感覺很詫異,覺得不是那種外行人能說出來的,於是進一步追問道。
“不足嘛,我說不好,就是感覺音準有點不太穩固、音色層次感還不夠豐富、表現力上還有待提高,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一些淺見,也不知道說的對不對,僅供參考,僅供參考。”餘良很客氣的說道。
之所以能夠如此點評,主要得益於餘良在高中時打下的音樂基礎。那時教音樂的李老師就喜歡彈吉他,並和餘良有過一些私下交流,他說餘良的樂感很強,如果走小三門的話,可能會更好一些。
吉他,又稱為結他或六絃琴,是一種彈撥樂器,通常有六條弦,形狀與提琴相似,在流行音樂、搖滾音樂、藍調、民歌、佛朗明哥中,常被視為主要樂器。在李老師的影響下,餘良也學過一段時間的吉他。
“老弟,沒想到你還這麼懂音樂,以後我們多多交流,多多交流。”侯文科站起來,一把拉住餘良的手,狠狠握了幾下,一臉真誠的笑容,彷彿遇到了知音,完全沒有了往日給人的那種孤傲的感覺。
看著侯文科欣喜的樣子,餘良感覺到,雖然人們常說文人相輕,但這也只是一種個別的文化現象,?並不代表全部。
在實際生活中,許多文人之間,更多的還是存在相互欣賞和惺惺相惜的情感的,這樣你才能擁有更多的朋友,在彼此交流、深入探討、相互支援中有更大的發展和進步,否則就是固步自封。
“你也彈奏一曲?這個吉他是我剛買的,質量還不錯。”見終於有了自己的知音,侯文科當然不想放過,他也想看看餘良的真實水平到底如何。
“好久沒有彈了,不知道還會不會了,你不要笑話我呦。”餘良接過吉他,衝侯文科笑了笑。
“趕快彈吧,趕快彈吧,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你就別客氣啦。”侯文科催促道。
餘良抱起吉他,先彈了幾個音試了試,又試著彈了幾次前奏,畢竟將近一年多沒彈了,感覺手生疏了許多。
幾分鐘後,餘良這才穩定心神,平心靜氣,彈起了自己最喜歡的、不知彈過了多少次的經典老歌——《愛拼才會贏》。
“一時失志毋免怨嘆\一時落魄毋免膽寒\那通失去希望\每日醉茫茫\無魂有體親像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