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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琪不無傷感地說:“你別怪我說話難聽。你知道的,上學時,面對眾多的追求者,我最擅長的就是氣人,話題終結,拉遠距離,斬斷人際關係,手機常年靜音,還有勸分不勸和。總之,就是一頭任性的羊駝。可是,眨眼間,四年警院生活過去了,走出校門,踏上社會,忽然有一天,我看了一場看不懂的電影,四處張望,發現別人專注而陶醉,才忽然明白,孤獨是什麼。”
簡挺很理解她,說:“孟琪,璀璨的煙花,歷來綻放在高冷而又寂寞的夜空嘛。怎麼說呢?那是一種另類的美。你那不是任性,應該叫有個性。”
“唉,宋林如果能有你的一半,我也就心滿意足了。你倆不是過命兄弟嗎?差別怎麼這麼大呢。”孟琪感嘆道。
簡挺寬慰說:“其實,宋林人不僅心地善良,而且,還心細如髮,知冷知熱,很善解人意,不像我大大咧咧的,他身上有許多我所不具備的優點。孟琪,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深夜的酒,最傷胃,早上的粥,最暖心;愛你的人,嘴太笨,騙你的人,嘴太甜。”
孟琪深情地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說:“唉,感情世界裡最沒用的,有四種東西:分手後的悔恨,不愛後的關懷,高高在上的自尊心,低智商的善良。我差不多都佔全了。有時候,同樣一件事情,我們可以原諒別人,卻往往說服不了自己。”
簡挺繼續勸解說:“世界上的事兒,哪裡有那麼完美的。也不只是你,你看,世人多奇怪啊:喜歡的人得不到,得到了不珍惜,在一起時懷疑,失去了懷念,懷念的想相見,相見又恨晚。終其一生,滿是遺憾。不完美,才是人生的常態啊。”
這時候,菜上來了,孟琪以徵詢的口吻,說:“簡挺,無酒不成席,咱倆喝兩杯吧?我想再醉一次,拿兩瓶紅酒?”
簡挺想起那天西門安“好喝紅酒的男人,情人多”的調笑,又怕孟琪喝多了,大發感慨,不太好哄,就打著哈哈說:“我無所謂的,反正現在已經被打入冷宮了,你不是還有禁酒令這道緊箍咒嘛……”
孟琪打斷了他的話,說:“嘁,怎麼這麼不男人呢?”
簡挺被激得沒了退路,只得說:“那就隨你吧,紅的白的都行,我奉陪就是啦。”
孟琪拿出車鑰匙,說:“那我就陪你喝白的吧,男人喝紅酒,太不爺們了。勞駕你去車上拿兩瓶吧。”
簡挺站起身,到車上拿酒,心裡話,我的天呀,還要兩瓶,這是一醉方休的節奏嘛,得儘量讓她少喝點。
取來了酒,開啟,倒上,倆人碰了杯,邊喝邊聊。
幾杯酒下肚,孟琪果然話就扯到了自己與簡挺的話題上,說:“畢業後的這幾年,我曾想陪你去很多很多的地方,現在看來,都成了遙不可及的遠方。”
簡挺勸慰說:“孟琪,大起大落誰都有,拍拍灰塵繼續走。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提它幹嘛呢。”
“不,簡挺,你讓我最後再說這一次。你說過,我們倆雖說走不到盡頭,但也不想有遺憾。我何嘗不是這樣想?!即便不能牽手,但總可以做藍顏知己吧?總可以說說心裡話吧?”
簡挺默然,心中百味雜陳,不知該怎麼回答。
孟琪端起杯子,自斟自飲了一口,說:“小孩子不會想過去和將來,他們只有此刻;當我們長大了,卻往往只有過去和將來。生活也好,愛情也罷,它的悲劇性,往往不在於一個人輸了,而在於他差一點贏了。”
簡挺說:“孟琪,輸贏並不重要。你要相信,世界這麼大,如果有人對你的愛不屑一顧,那肯定也會有人將你的愛小心珍藏。舒服就靠近,累了就遠離。跟誰在一起舒服就跟誰在一起,這個世界已經讓人很累了,至少自己不要再為難自己,活得開心比什麼都重要啊。”
孟琪苦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