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松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歐陽雪帶有激將的意味,把話說到這份兒上,簡挺弄得很尷尬。他心想,你也不是老虎,的確吃不了我。再者說,這麼晚了,雖說倆人同居一室,不是很合適,可是在辦公室待上一夜,也確實不是個辦法,就只好搖搖頭,跟著歐陽雪下了樓。 到了大門口,看門的老頭老謝看到倆人,熱情走出門衛室,打招呼說:“歐陽鄉長,簡書記,這麼晚了,還在忙呀。” 歐陽沒搭理他,簡挺趕緊回道:“是啊,剛忙活完呢。” 出了大門數步,簡挺發覺腳下不對勁兒,低頭一看,原來剛才練武,鞋帶不經意間開了,就蹲下說:“歐陽姐,你等下。” 歐陽站定等著,簡挺趁著一輛剛好駛來的車燈燈光,繫好了鞋帶,然後倆人摸黑朝借住房走去。 歐陽悄聲說:“這個老謝,坐街婆娘似的,大嘴巴,有個外號叫‘包打聽’,你別多搭理他。” 簡挺本來覺得,剛才她有些架子,沒把勤雜人員往眼裡放,聽了這話,才恍然大悟。 生活中,的確有這麼一些閒人,自己的生活一地雞毛。可是,對別人的事,哪怕是雞毛蒜皮的事,他比自己的事還上心,熱衷於做小喇叭,以“百事通”為能事,很招人煩。唉,人生就像憤怒的鳥,當你失敗或者失意時,總有幾頭豬在笑。 看來,這老謝,就是其中的一頭豬。 歐陽雪又說:“一個五十多歲的大男人家,嘴那麼碎,真是俗不可耐!我給你說個事兒,你聽聽這老謝是個啥人。” “哦,你說。”簡挺有了興趣。 “鄉里有個部門主任,名字我就不提了,姓白,男同志,家是西門村的。他是‘一頭沉’,愛人呢,是農民,和那個婦聯主任楊柳枝是妯娌。這個老謝有天中午在食堂吃飯時,很莫名其妙跟旁邊的老白說,他前幾天碰到白主任的愛人,跟其他人在鄉里那個最大的商場裡逛呢。這個老白,很敏感的一個人,到了家裡就和妻子大吵大鬧。最後,倆人吵得不可開交,就廝跟著到鄉政府來找老謝對質。老謝支支吾吾說,只是老遠看到的,看著有點像,也不是看得很清楚,和老白說的話,只是隨口瞎說的。” 簡挺說:“老謝這人,真是嘴欠,這不是沒事挑事嗎?” 歐陽雪說:“是啊。捕風捉影,瞎說一通,讓人家夫妻為此生了一場大氣。哎,對了,最滑稽可笑的是,因為嘴碎,他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是嗎?說來聽聽。” “老謝的女兒也二十多了,別人就給介紹了一個物件。本來吧,倆人談的好好的,可是,沒過多長時間,男方家裡硬是不願意。什麼原因呢?還是因為他的大嘴巴,硬生生把女兒的親事也給攪黃了。” “哦,老謝說男方什麼了呢?”簡挺問道。 “他倒是沒說男方什麼。他不是大嘴巴嗎?一天不說點什麼,就好像吃飯沒有撒鹽一樣。他在外面瞎說自己的老丈人和丈母孃,倆人關係很不正常,說老丈人在外邊沾花惹草,找了一大堆野女人,而丈母孃還矇在鼓裡,啥也不知道,等等。他這麼一大嘴巴說話,卻恰恰忘了一個常識:他家姑娘的物件,人家能不打聽女方的家庭情況嗎?誰一聽這麼複雜而又亂糟糟的家庭背景關係,還敢與你家結親呢?嘚,這事兒,硬是讓老謝自己給攪黃啦。” “呵呵,咎由自取呀,不虧他!”簡挺感嘆說。 說完了老謝,歐陽雪的話題又拐到了簡挺的住宿上,邊走邊解釋道:“你下來之前,我讓辦公室的同志全部看過,客悅旅社算是條件好一些的,有電暖器,還可以洗澡。而剩餘那兩家,一家叫君再來旅社,雖說有電暖器,可是卻沒有獨立的洗澡間,得公用,多不方便啊。另一家,叫欣欣旅社,條件就更差了。不行的話,先去君再來對付幾天,等專案組撤場,再回客悅旅社吧。” 簡挺說:“真是讓你費心啦。鄉里這麼多事兒,還得麻煩你為這些小事兒操心。” 歐陽雪說:“我不是鄉級首席服務官嘛,得為你這個市委下來的大領導服好務嘛。” 簡挺說:“別開玩笑啦,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說說話話,到了歐陽家裡,關好了大門,歐陽進到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