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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盛又感嘆說:“小蝶呀,人的慾望,就像百分之百的純金,可以無限接近,卻永遠無法抵達,慾壑難填嘛。原有的慾望即便實現了,新的慾望又心潮逐浪高啊,甚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怎麼說呢?有人曾用過一個比喻,說賺錢的商人也好,迷入仕途的官員也罷,都像鑽進籠子裡的小白鼠,既出不來,也停不下。我就像那隻小白鼠呀。” 花夢蝶倒是深有同感,說:“其實,又何止是董事長呢?這個世界,就是個慾望的世界,空氣中到處都是慾望荷爾蒙的氣息。駿馬,想征服草原;雄鷹,想征服天空;男人,想征服世界;女人,想征服男人。正所謂,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有人說,他追求的是無慾無求、心若止水的境界。我以為,這很矯情。難道這種境界,不同樣是一種慾望嗎?!” 西門盛聞聽花夢蝶的這一番長篇大論,端起一杯酒,說:“小蝶的見識果然非同凡響,來,乾一杯!” 倆人碰喝了,西門盛放下杯子,說:“為錢所困和為情所困的人,其實都不困。你看看,打了雞血似的,都有強大的心臟,一個個都滿血復活了嘛。小蝶,我很喜歡一句話:寧願跑起來被拌倒無數次,也不要規規矩矩走一輩子。這也正是我想去蹚蹚景州新區這趟渾水的原因。” 花夢蝶似有所悟,說:“噢……” 西門盛試探著說:“這在佘國泰,最多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兒啊。當初,推薦你接近佘國泰,你還問我有什麼要求,小蝶啊,是該你出馬亮相的時候了。” 花夢蝶似乎在有意端著似的,老半天沉吟不語。 西門盛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不給點好處,她怎麼會痛快答應呢。於是,狠狠心,裝作很痛快的樣子,說:“小蝶,你知道我的行事風格,不會讓你白幫忙的。至於感謝費嘛,小蝶你看著說個數,我相信你也不會很出格的,這個都好說。” 花夢蝶搖了搖頭,說:“董事長,我不是這個意思。” 西門盛心裡話,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麼意思呢?難不成她花夢蝶也想在景州新區拿地,兩個人撞衫了?!這次的“大買賣”可不像上次的人行道磚生意,可以隨意拱手讓人啊。 見花夢蝶一直沒吱聲,西門盛佯作無心的模樣,隨口問:“小蝶,莫非你對景州新區地塊,也動心了?” “董事長,你開什麼玩笑?我有那個實力嗎?錦華公司怎麼能與盛大集團相提並論呢?我的公司就是在苦苦支撐,熬日子呢。”花夢蝶說的是實情,二者確實不在同一個重量級上。 西門盛一聽,放了心,只要不在同一個槽裡爭食,什麼都好說,怎麼都好辦,就勸慰道:“做任何事情,都有兩個結果,熬得住,出眾;熬不住,出局;這就是人生,又現實又殘酷。小蝶,你這麼出眾,怎麼可能出局呢?我相信,我不會看錯人的。” 此時此刻的花夢蝶,在想什麼呢? 她首先想到的是,西門盛的這個請求,能不能推辭。接近佘國泰,是西門盛引薦的,欠下了一個大大的人情。更不用說,自己還趁機敲詐了他一筆,把人行道磚的生意給挖了過來。至於,這筆生意後面招來了市紀委,出了一些么蛾子事兒,與人家西門盛無關,是兩碼事兒。他第一次張口,這人情得還,投桃必須報李,否則,實在說不過去。 其次,花夢蝶在思量著,一旦答應了西門盛,如何操作這件事。要知道,拿一宗地塊,而且是景州新區的黃金地塊,絕非小事一樁,不是像上次那樣,自己撒個嬌賣個嗲,就能如願以償的。佘國泰這個老賊賊精賊精的,肯定會以剛剛協調了古陽市紀委這個案子為由推脫的。更何況,剛剛向佘國泰張過嘴,也不宜三天兩頭提要求呀,這中間的頻率必須拿捏得恰到好處才行。否則,讓老賊覺得你多事,覺得你貪得無厭,不就適得其反了嗎? 那麼,就只能找田間禾這條舔狗了。前幾天,他孃的還專門打了電話,說自己如何如何辛苦,為了我花夢蝶的事兒,他如何如何上心,在汪大洋辦公室如何如何大發盛怒,總之,就一個意思,我對你如何忠心耿耿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