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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北戎笑了笑,轉身放下了茶杯,讓侍立在身後的隨從把畫卷拿出來。那侍從忙把一個精緻的畫軸從背後解下來,雙手恭敬地奉給梁北戎。
梁北戎從隨從手裡拿過畫卷,隨意地擺了擺手遣退了隨從,把畫卷緩緩開啟攤在案子上,衝著吟惜笑道:“夫人請看。”
吟惜別有意味的目光先在梁北戎臉上打了個轉,這才站起身來走近了看向那畫,卻突然一下子愣在那裡。
梁北戎那極好看的唇角慢慢勾起,輕笑道:“夫人可識得這畫中的美人?”
這是幅極寫意的水墨畫,畫卷中的是一個不過十三四歲的少女,正跪坐在荷塘邊逗弄著草叢中的花貓,不遠處是開得正濃烈的荷花。整幅畫的筆法都很簡潔,可就是這看似極隨意的幾筆,卻鮮活地刻畫出了少女的俏,花貓的嬌,以及荷塘中那一池荷花的妖嬈!
畫中少女的眉目描畫的並不太清晰,可吟惜還是認出了那是少女時期的自己。或者……與其是說她認出了自己,還不如說她認出了那隻嬌憨的花貓和那一池的荷花。
吟惜沉了下心中的情緒,淡淡說道:“這應該是先夫的遺作吧?”
梁北戎一直盯著吟惜的表情,見她已經從最初的驚愕中平復了過來,便輕笑著點了點頭,說:“不錯,夫人好眼力,此畫正是白豈先生的真跡。”
吟惜又坐回到椅子上,端起茶杯微低頭抿了口茶水,藉機掩了唇角那一抹忍不住揚起的譏諷,淡淡說道:“先夫生前甚愛書畫,平日裡除了飲酒便是提筆作畫,不過他既算不上什麼名家,也就談不上什麼真跡不真跡了,梁公子如此說可真是折殺我們白家了。這樣的畫卷書房裡還存了不少,梁公子若是真喜歡倒是可以去挑幾幅來。”
梁北戎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能得白豈先生一幅真跡已是在下的幸運了,哪還敢貪心,再說這畫與人皆靠緣份,如有緣自會落入我手中,無緣即便現在得了,以後也怕是要丟失了的。”
吟惜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梁北戎,暗自尋思他這話的深意。
梁北戎卻又低下頭去仔細打量那幅畫,過了片刻忽抬頭指著畫中的少女笑著問吟惜:“如果沒有猜錯,這畫中人就是夫人吧?”
吟惜面色微黯,說道:“正是吟惜年少的時候。不瞞公子說,吟惜雖說是十八歲與先夫成的親,可卻是從十二歲就進了白家的門,所以也可以說是在白家長大的。吟惜現在還能隱約記得些那時的事情,先夫生前一愛畫二愛酒,經常是一邊飲酒一邊作畫,畫的也多是身邊的人和景,所以吟惜出現在先夫的畫中並不奇怪。”吟惜頓了頓,看著梁北戎問道:“只是吟惜有些奇怪,先夫的畫作一向並不出賣,怎會到了公子手中呢?”
梁北戎聞言挑了挑眉,眼中的狡黠一閃而過,且笑道:“這便是在下剛才所說的人與畫的緣份了。”
吟惜見他不肯說,便也不再問,低了頭繼續小口地啜茶,心中只是琢磨這梁北戎今日突然拿了這畫過來給她看是何用意,如果說只是因為畫中的人是她,那用得著叫人專門從京城送了來麼?
吟惜正想著,就聽見梁北戎喚了她一聲,吟惜抬頭看過去,見梁北戎極隨意地舉起了畫卷,指著畫中的一角笑著問她道:“夫人,這個小童是誰?竟也入了先生的畫,不細看竟看不出來呢!”
吟惜驚訝地看過去,果然見梁北戎手指指地畫的左下角處,只是簡單地幾筆勾勒出一個藏身在花叢中的一個小童,正探著頭看著畫中的吟惜。
吟惜心中一動,忽地想起了那藏在後院中的孩子,那個和情之有著同樣的胎記的孩子。她抬眼,見梁北戎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吟惜心中已是瞭然,淺淺笑了笑,說道:“吟惜連自己何時入了畫都不知道,又怎會知道那花叢中藏的小童?可能是哪個僕人家的孩子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