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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放心,又叮囑了幾句&ldo;記得吃飯&rdo;、&ldo;別老坐著,多起來動動&rdo;之類的廢話,才依依不捨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何晉覺得好笑,心說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會不記得吃飯,真是……
不過回味著秦煬濃情蜜意的語調,一早上的壞心情瞬間煙消雲散了。
晚上下班,何晉回到家,感覺家裡氣氛格外古怪,估計他父母沒想著何晉會回來,何父甚至在何晉進門時往他身後張望了一下。
一家人吃了飯看電視,儘管何母黑著臉不願意搭理何晉,何晉還是主動找話題跟她聊天,只是一句不提秦煬,直到晚上九點,何晉的手環嗡嗡作響,何母才如臨大敵一般看向他!
何晉歉意地朝她一笑,起身去臥室接電話。
何母:&ldo;……&rdo;
電話自然是秦煬打來的,他披頭就問:&ldo;不是說好一天主動給我打三個電話的麼,你就傍晚下班打了一個!&rdo;
何晉好脾氣地解釋:&ldo;我正想著晚上睡覺前再給你打呢,一天按照24小時算的話,我跟你分開到現在才16個小時,你怎麼這麼心急?&rdo;
秦煬:&ldo;……&rdo;
何晉小聲問:&ldo;你在做啥?&rdo;
秦煬:&ldo;剛忙完,今天收工還算早,準備回家睡覺,你呢?&rdo;
何晉:&ldo;陪我爸媽看電視。&rdo;
秦煬道:&ldo;你回家了?&rdo;
何晉笑道:&ldo;我不回家還能去哪裡,我可不想一個人住酒店。&rdo;
秦煬:&ldo;他們沒再罵你吧?&rdo;
何晉:&ldo;沒,我爸還跟平常一樣,就我媽一直沒給我好臉色,好像不認我這個兒子了。&rdo;
秦煬頓了頓,道:&ldo;慢慢來吧。&rdo;
客廳裡,何父點著煙看何晉房間的方向,何母豎著耳朵企圖聽到點兒什麼,但只聽到兒子嘀嘀咕咕的,偶爾輕笑……不一會兒何晉就出來了,何母用眼角看他,見他臉上掩飾不住的甜蜜勁兒,端起的架子轟然坍塌。
這三年,他們還是頭一次在何晉臉上看到這麼開懷幸福的表情。
之後幾天,公司裡不斷有人被王部長叫去談話,不到一週,公示欄就貼出了一張針對部分員工偽造事實影響團體內部團結的通告批評單,小李的名字也在其中。何晉心中無比失望,虧他還把小李當侯東彥那樣推心置腹,看來在同事和同學之間的感情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這事兒一解決,王部長再次找何晉談調任之事,何晉毫不猶豫地遞上了辭呈,王部長差點沒氣得掀桌子,話談至此,兩人都沒什麼好說。何晉收拾東西,工作交接完畢後一週內就能走人,期間接到不少慰問電話,包括原來帶他的許主任,何晉表明態度,說辭職和被誣陷的事情沒有關聯,算是善後。
這天下午不到下班時間,何晉就抱著箱子走出單位,深秋的陽光照在身上很暖。
他站在路邊等計程車,順便給秦煬打電話,秦煬接了電話就問:&ldo;怎麼樣了?&rdo;
&ldo;嗯,剛辦完交接手續,&rdo;何晉回頭看了一眼工作了三年的單位,毫無留戀,卻對著電話說,&ldo;我現在失業了,怎麼辦。&rdo;眯著眼睛,勾著嘴角,語氣裡有撒嬌的口吻。
秦煬差點脫口而出&ldo;我養你&rdo;,想到這個答案在三年前幾乎讓何晉跟他翻臉,他硬生生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