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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定江快被催炸了,一看陳飛追到解剖室,眉頭擰得能夾死蒼蠅:「毒理得送司法鑑定中心,最快也得三四天才能出報告。」
「那你看他那樣,像是中毒麼?」陳飛不死心,畢竟是家裡人的事,要是涉及到出軌之外的事情,他得確保陳惠的人身安全不受任何威脅。
「那得看你怎麼定義『中毒』,手術過程中麻醉過量也叫中毒。」韓定江說著話,把從閔鳶體內刮取的腸細胞塗到載玻片上,朝解剖臺另一側走去。
「就傳統意義上的中毒,比如耗子藥之類的。」
「那倒沒有,不然進醫院就能查出來了。」插好載玻片,韓定江調整鏡頭觀察腸細胞,邊看邊唸叨,「說句你不愛聽的,你這狗脾氣啊真得改改了,是,你不知道他有冠心病,可人真死了,你是不是得擔責任?你姐你外甥能不怨你?你說你都四十的人了,怎麼還這麼衝動,就不能學學人家平生,遇事冷靜點,別跟個炮/仗似的,一點就——」
旁邊過於寂靜,韓定江話沒說完,抬眼看向剛陳飛待的位置,發現人不知道何時已經跑了,徒留下清冷的空氣。
「……」他使勁運了口氣,朝門口大聲喊道:「陳飛!你給我回來!細胞塗片鏡檢有發現!」
不知道打哪鑽出來的陳飛從門邊探出頭:「啥發現?」
韓定江沒好氣的:「鏡下觀察提示,直腸細胞塗片部分細胞損傷,符合高濃度乙醇凝固蛋白質組織的特徵,做電檢會更準確,報告我晚一點再出,你現在可以把這個發現告訴羅隊了。」
陳飛眨巴眨巴眼:「所以,確實是打下頭灌的酒?」
「你聽不懂人話啊?」
「老韓,你……是不是更年期了?」
「我還產後抑鬱呢!去!沒事兒別來煩我!」
被韓定江轟回樓上,陳飛向羅明哲匯報完法醫的結論,末了補了一句:「師父,得給老韓放放假了,他說他都產後抑鬱了。」
羅明哲知他是想讓自己舒舒心,可眼下真是一丁點笑也掛不出來。眼瞧著那麼年輕的女孩子就這麼沒了,他心裡著實不落忍。女警選拔本就比男警更苛刻,他完全能想像那姑娘得付出多少汗水才能考入系統內。現在她含冤而死,生前又被人用如此下作的手段灌酒,想想都會覺得心痛。
靜思片刻,待到胸口沒那麼壓抑了,羅明哲說:「這樣,陳飛,你安排一下人,接著按這條線去追,看銀都華裳裡有沒有客人有類似的癖好,也再去問問模特公司的人,也許有其他模特遇到過類似的事情,記住嘍,千萬千萬別讓馮琦知道這事兒,給莊羽和譚曉光那交待瓷實了,一定要看住了他。」
陳飛立刻應下:「知道,我這就去。」
「嗯,幫我把平生叫進來。」
「誒。」
陳飛出屋,換趙平生進去。趙平生進屋之後要關門,羅明哲沒讓他關,說胸口憋,開著透透氣。羅明哲的辦公室就正對著陳飛的辦公桌,不關門的時候,裡面說話陳飛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就聽羅明哲說:「平生啊,局裡給招了三名女警,咱重案大隊分了一個,叫苗紅,在丹華路派出所幹過一段兒,警校科班出身,各方麵條件都挺不錯的,明兒來報導,我想著女孩子嘛,隊上你最心細,就放你手底下給帶帶,好不好?」
「給我帶啊?呃……行吧。」
其實趙平生不想帶徒弟,這樣會少了很多和陳飛一起出外勤的機會——劃重點,是單獨出外勤。有了徒弟自然到哪都得帶著,就算和陳飛出去也得帶個電燈泡。不過師父發話了,讓他帶,那就帶吧,反正就算沒這電燈泡他倆也不可能跟車上幹點啥。
要有那勇氣他早把話跟陳飛挑明瞭。
辦公室外面,他們的對話陳飛是聽的明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