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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磨磨蹭蹭走過去,一臉無理取鬧的表情看著他。
「把我周哥哥都嚇壞了。」許知坐在長椅上,指責溫書堯毫無醫者心,痛斥他為什麼不早說。
實際上溫書堯到底為什麼不說,兩人心裡都清楚的很。
「是是,我沒良心。」溫書堯應了兩聲,把手裡的東西給他。
許知接過來開啟,看見是一株已經長的不算矮的苗。
「是什麼?」許知端著花盆轉了兩圈,端詳不出來是什麼品種。
「綠植,」溫書堯笑了笑,「你弟弟託我帶給你的。」
他在醫院不過才住了半個多月,再聽到弟弟卻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許知張張嘴,想問他家裡知道了他在住院,為什麼沒有人來看他,但最後還是沒問。
「放在窗邊心情好,」溫書堯不知道有沒有看出許知糾結的表情,他沒有多說,只是說,「楊楊種了很多棵,就活了這一株。」
許知想到許楊天真又膽怯的樣子,心中微微一動,他把綠植又裝回袋子裡,別彆扭扭地收下了。
兩人坐著說了幾分鐘話,就看見紀裴青帶著周牧過來了,許知笑了笑,拿胳膊捅了捅溫書堯,「你師哥過來了。」
溫書堯點點頭站起身,「看見了,我醫院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隔著老遠朝周牧打了個招呼,理都沒理紀裴青,扭頭就走了。
許知眼瞅著紀裴青臉色都沉了下來,抱著花盆就去找周牧,紀裴青扭頭追著溫書堯走了。
周牧挑了挑眉,「書堯跟紀醫生?」
許知點點頭,也很輕快的笑了一聲,「書堯說紀醫生是他的固定炮|友。」
周牧也沒多問,領著許知在院子裡隨便轉。
院子裡種了很多樹,樹冠很茂密,只有零星的碎光漏出來,打在許知有些過分白的臉上。
由於藥物作用,許知整個人都圓潤了一些,雖然還是很瘦,但看起來氣色好了不少。
許知昨晚應該是睡的很好,他還是穿著醫院統一的病號服,晃晃悠悠倒退著走。
專業醫院和門診治療確實是不同的,許知在醫院待了半個多月,整個人的精神狀況明顯好多了。
儘管以前就能很從容的跟周牧說起自己的病情,但卻不像現在一樣輕鬆。
許知仰著頭看著周牧,腳下不停,跟周牧說,「等出院之後,我要不要再找一份工作?」
周牧怕他摔倒,拽著他的衣角,問他,「你想工作嗎?」
「想吧,」許知想了想,又有些苦惱地說,「但是我的情況,可能也做不了多久。」
許知本來在一家還不錯的軟體公司上班,這次病發後,周牧幫他打了辭職申請,因此他現在是真正的無業遊民。
「不一定,」周牧說,「紀醫生說出院後,大機率短時間內不會復發。」
但其實精神性疾病很難徹底治癒,紀裴青話說的很嚴謹,大機率不等於沒有機率,短時間不等於永遠。
兩人之間沉默了幾秒,周牧拉著許知的衣角晃了晃,跟他說,「其實可以試試。」
許知低頭看著周牧拽著他衣服的手,撇了撇嘴,很驕縱的跟周牧說,「那還是算了,你養我吧。」
他說完就不再走了,等著周牧靠過來。
「嗯,」周牧從善如流地靠近許知一步,很縱容的答應他,「我養你。」
「什麼啊,」許知又突然不講理起來,他眼睛亮晶晶的,嘴角翹起來跟周牧算舊帳,「你還欠我五萬多塊錢,不記得了嗎?」
周牧很輕的笑了一聲,伸手攬過許知,手在許知腰間捏了兩下,「你知道你這次在醫院花了多少錢嗎?」
「多少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