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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髮絲上，一顆顆細小的露珠透著晶瑩的光。唐耀弈身上濕了大半，顧白的身上卻沒有多少雨水的痕跡。
還沒來得及走到醫院裡面，站在門口的兩人頓時被一輛飛馳而來的黑色的蘭博基尼帶起的水給甩了一身的泥巴和黑漆漆的泥水。
被擋在唐耀弈身後的顧白自然沒多大事，但唐耀弈那一件白色純手工定製的襯衣現在看上去不像是高階大氣上檔次去的奢侈品更像是一件從垃圾桶裡揀出來的破爛。
「白，沒事吧？！」唐耀弈盯顧白的雙眸，問道。
顧白伸手一把抓住唐耀弈衣服的領口，笑著用另一隻手把唐耀弈頭上沾著的黑色泥漿給刨開，說道：「我沒事，但你有事。」
兩人說話間，蘭博基尼的車門被坐在裡面的人狠狠一甩，一聲巨響，震得人耳鳴。
紅色的鮮血刺目，而絳紅色的血跡更讓顧白覺得刺目。
身體不由的顫抖了一下。
「操，醫生都他媽死了麼？！」男人一臉戾氣，懷中的人緊閉著眼，就連呼吸聲都很微弱，胸膛的起伏微弱。
距離門口最近的醫生和護士看見男人懷中的人，都立馬趕了出來，麻利的拿著擔架和應急用品。
「操！」
顧白身體那一顫，沒有瞞過唐耀弈，唐耀弈看清王崢懷裡的人時，有些詫異。
這不就是白讓自己幫忙調查過的那個少年麼？當時很在意，所以順便查了一下和沈瑜乘關係密切的人。但沒想到和沈瑜乘關係最密切的人竟然會是d市出了名的王瘋子。
雖然以前就知道王瘋子有暴力傾向，從調查中也知道王瘋子經常對沈瑜乘施暴，但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啊！
這分明是在殺人吧？！
白，很在意沈瑜乘的樣子……
明明沒有任何聯絡的兩個人。
……
顧白臉上明顯是怒氣，聲音低得不能再低，靜靜的坐在輪椅上，漠然的停在急救室的門口，看向王崢的雙眸裡明顯多了冷意。
如果之前對於沈瑜乘的身份還只是猜測，那麼現在顧白已經可以肯定。
如果沈瑜乘不是以前的顧白，身體怎麼會有這樣強烈的反應？！身體顫抖得都難以停止。
「滾！」王崢坐在醫院長廊上的獨椅上，煙霧繚繞的擴散，從剛開始的濃烈，到消散，整個長廊瀰漫著煙味。
顧白冷笑了一聲，道：「王崢，你是想殺人？沈瑜乘被你打成這樣？！你他媽到底是不是人？！」
王崢哈哈一笑，笑得肆意張狂，甚至帶著瘋癲的味道：「我殺人？我不會殺他，不會，不……」
唐耀弈不知道顧白為什麼會喜歡和王崢這個瘋子待在一起，王瘋子雖然比自己大了五六歲，但王瘋子的惡名在d市絕對可以說是聞名遐邇。
「你不是殺他，那他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顧白接著問道，神色中帶著諷刺。
王崢抱著頭，喃喃道：「不是這樣的，如果……如果他聽話，我不會……不會控制不住自己……」
果然是瘋子，和我一樣。
顧白沒有立場說任何話，對於家暴和虐待，顧白不知道說什麼，顧白很清楚自己曾經也有這種症狀，脾氣完全不能控制，一句話不對，就直接抄傢伙打人。
以前李沐年齡還小一點的時候因為自己這脾氣不知道被毒打了多少次，以至於後來在好友詹西北的勸解下，自己不僅讓李沐搬出家門，還請了一個心理醫生給自己看『病』。
想到哪些血淋淋的畫面，顧白身體一顫。
唐耀弈站在顧白的身後，扶住顧白有些瘦弱的肩。
顧白轉頭看了看唐耀弈，笑了笑。
我不知道我自己為什麼會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