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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她還了欠他的,她以為她捱了他的一刀就是還了欠他的。她竟敢這麼想。
她回了天庭,他沒有再跟去。他的女兒有著靈魂不滅的血脈,他想著,也許有一天,這個枉死的孩子還能轉世投胎。於是,他留下,做了殘部首領,替她收拾殘局,替她等著失落的女孩赤足歸來。
逐鹿之野,他本應取了公孫軒轅項上人頭。可軒轅劍劈來,他感到上面附著幾縷殘魂,與他心意相通的殘魂。他怕傷了女兒,不敢硬接,用刀柄去檔,苗刀之祖脫手而出,血珠四濺。
那天他傷的那樣重,誰都以為他死了。那幾縷殘魂飄蕩遠去的那刻,他就突然被卸下了所有力氣,毫無招架之勢。
後來,他醒來,發現自己在青丘,塗山氏的好心狐狸拿九尾給他續了命,他謝恩時,那家的小女兒跑了進來,嬌俏的模樣與他的女兒一般無二。他在青丘住下,九尾狐族從未要他報恩,直到女嬌嫁了大禹,姒啟開了大夏。
他的女兒沒有回來,他也沒有守住承諾。
炎帝,神仙,神農氏血脈和回到仙界的祖母……一種感覺在心底滋長,我逼問般開口:&ldo;你的女兒,叫什麼。&rdo;
他喃喃的答,似自言自語:&ldo;精……衛&rdo;
花苞在午夜炸裂,波濤停在凌晨的空中。精衛。精衛。小九的衛姨,我的母親。
母親曾說,我是神農氏的傳人。我每次聽默禹講炎帝的故事總是特別上心,可我覺得炎帝與母親那般不同,她怎會是我的祖母。
默禹仍微微昂著頭,卻垂了眼,手指無意識地抓緊酒盞,抓著最後一絲希望般緊緊不放手。我終是沒有開口,沒有告訴他,其實我知道他尋找了這麼久的女兒曾是我的母親,她的神女之魂千年不滅,轉世為人,她已經來過了,不會再來了。
默禹不會讓精衛的女兒奔赴千里死路。
姒少康謀劃這麼多年,不能因為默禹的私念就將所有辛苦付之東流。
兩天後,他們為我和小九送行。當初的三人組,半老父親應當離世,哥哥卻伴著妹妹一同長大。送別做的極是簡單,夕陽還吊了大半個在半空,人便都散了。給了我大把時間理包與發呆。
默禹讓我們趁夜而行,小九堆好了包裹等著我。黑幕裡,星子格外奪目,伸手探天,一片虛無。耀眼的存在總是那麼遙遠,感動了你便匆匆離去。
&ldo;我不想走。小九,你說姒少康現在在幹什麼?&rdo;
他不答話,我繼續自說自話:&ldo;讓我去看看他吧。我還從來沒有,自己跑去重夏殿找過他。&rdo;
說完便打算跑路,小九一把扣住我:&ldo;艾兒,今晚我們必須離開。&rdo;
我回頭深深看他,半晌,攢出一個笑:&ldo;好。&rdo;
素雲院到重夏殿的路我走的極少,一路侍衛漸漸密集,等真的走近了,卻一個也不見。
偌大的殿堂,只有微微燈光,透出一片淒涼。我皺了眉,不該是這樣的。他可能是隻點了一盞燈,在案前籌劃,他一向勤政,冉冉升起的新王,又怎麼會淒涼呢。
撕開布簾一角,翻身越入,清脆響動,他冷冷喝到:&ldo;誰?&rdo;
床下竟堆滿了酒瓶,一路延展至他的腳下。他微慍著臉,伸手抽劍,可竟是那樣遲緩,寶劍出鞘,帶得他一陣踉蹌。我越過陶瓶,撲上去扶住他,眼裡滿是不可置信:&ldo;姒少康,你在幹什麼?&rdo;
他一臉迷惑地看我,眼中突然光芒大盛,寶劍落地,窒息感和酒氣鋪面而來,夾了一點點鳶尾氣息,他抱得那樣緊,微微發著顫:&ldo;&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