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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顯示出我高貴的身份,於是我便姓殷名殷。雖然待我長大之後,我也一直認為當初不過是女巫為了討好我父君母后而撒的謊,而我之所以是一隻青貓,大概是因為母后在懷我的三年裡,吃光了全國所有的豌豆造成的吧。
我性子從小就偏冷,不喜說話,個頭也小,在外人看來不免便覺得有點呆。姐姐們通常便喜歡結伴出遊,去隔得不遠的青丘國結識些許魅惑的狐仙,或者去相去較遠的朝雲國摘採些花花草草。這些我通通不感興趣。
我平日裡最喜的便是躺在梅花樹下看書,一看就是一晌,丫頭姐妹們都知道我不喜動,倒也不來擾我,常常是這樣便過一天。
踏雪國終年白雪漫天,四季皆是寒冬,而在我的印象裡,只有我屋後那一片廣袤的梅花林海。我常常踏著地上的白雪,去尋找那一樹又一樹的冷梅。累了,便躺倒在梅樹之下,曬著晌午的陽光,暖暖地睡一下午,間或看會兒書,品會兒香茗。醒了,又追尋著這梅花而去。
這樣一過,便是兩千餘年。興許是拜了那昔日裡的女巫的一語,說我是天神的轉世,從出生之日起,在這洪涯仙境中倒也算是有了點小小名氣。兩千年間,我這懶懶的性子不知怎麼的就被傳了出去。說是洪涯境西南的一個海島之上,有一個終年寒冬、積雪不化的踏雪之國,島國之上住著一名尋梅的仙子。興許是託了我這性子的福,我們九命貓一族,便被外界傳成了尋梅仙,從此,也都尊稱一聲。其實說到底,不過就是一群懶貓罷了。
兩千餘歲的時候,也到了該婚配的年齡。父君和母后都為我的婚事十分犯愁,我平日裡最不喜交際,倒不是說我不會交際,只是看到那些上門提親的人的嘴臉就心裡一陣惡寒。我要嘛不說話,一開口便是些氣得人臉色發青的話語。
我尤記得第一次上我家提親的那位壯士,是一個結胸國的王子。結胸國我是在書中看到過的,不過是洪涯東邊的一個小國。這個島國上的人都長著尖尖的嘴巴,說話總是結巴。我還記得他當時帶了一大隊人馬停駐在踏雪的宮殿外面,腳印踩亂了我最喜歡的那一地雪白。
我尚在梅樹下懶懶地午睡,侍女碧兒突然跑過來搖醒我,說父君和母后都在大殿上等著我出去。我當時還未遇到過這些個提親的事情,自然不知如何應對,便整理了一下衣裳,往大殿而去。
我在殿前坐著,身子卻不住地想要趴下,一則是困,二則是聽那提親的結胸國王子說話著實令人渾身癱軟。
&ldo;在、在、在、在……在下、下、下……乃是……結胸國、國、國……二、二、二……二王子……&rdo;
我不時看向父君和母后,發現他們的臉上也是一陣憂慮。我素來知曉父君特別疼愛我,何況又是所謂&ldo;神胎&rdo;,定然是不願意將我嫁給這連話都說不清楚的結巴國二二二王子的。
我耐著性子趴在桌上聽他把自我介紹的最後一句&ldo;我、我、我……一定、定……會、會……給她、她……幸福……的。&rdo;說完,也不等父君和母后發話,便懶洋洋地支起了手,說了句:&ldo;我平日裡已經很不喜歡說話,若是還嫁給了你這種說一句話要用說十句話的時間的結巴國王子,那我們下半輩子是不是要打著手語過活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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