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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面錦旗是去年的時候,民眾送到警局來的。因為這兩年資訊透明化了,市民們對於警察辦案越來越放心,都覺得警察辦案十分可靠,覺得他們根據證據辦事,不像從前那樣,隨便抓人,隨便放人,把整個警屆都弄得烏煙瘴氣,所以特別送了一面錦旗來。
「為人民服務」,即是讚揚了警方一切以人民為先的理念,與他們與之相符的行為,也時刻警醒著他們,不論何時何地,都不要忘記這個初衷。
張啟東看著這幾個字,只覺得它們扎眼得厲害。
從前他只是一個小小警員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做不到真正為人民服務是因為他不是上位者,他沒有能力改變任何現狀,他不能和任何黑暗勢力作鬥爭,他只能覺得壓抑和不滿,卻又無能為力。張啟東甚至有的時候會覺得是李成光限制了他做一個好人的權利,是李成光將他在通往一條成為好警察的路上越推越遠的。
可等到他成為了局長,他坐上了高位,他卻發現,他依然有他自己不得已的苦衷。他依然不能發聲,依然什麼都不能做。
為人民服務……
這一刻,這五個大字忽然就變得無比的虛偽,就像是巨大卻又無聲的嘲諷。明明什麼都不能做,卻硬要說自己是為人民服務的,多可笑。
張啟東慢慢地走到了錦旗面前,然後伸出手,用力地將錦旗一把扯下,丟在了地上,然後轉過身,大步離開了會議室。
現在時間還早,童童還沒有放學,回了家也是一個人。而且張啟東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很不好,而家在他的心裡,又是一個無比美好,又充滿了希望的地方,如果就這樣回去了,他自己也不願意。他現在最需要的,是找個能夠排解的地方,快速去宣洩一番,把心裡壓抑的情緒釋放一些出來,讓自己能夠好受一些。張啟東坐在車裡面,思前想後,好像也就只有喝酒了。
張啟東發動了車子,朝著常去的酒吧開去。
自從當上了局長以後,要處理的事情就比從前多了很多,經常是警局,家裡兩點一線,不是處理公務,就是陪伴童童,已經好久都沒有來過酒吧了。
張啟東進門,走到吧檯那兒,點了一杯酒,然後就坐在旋轉座椅上開始等。
正百無聊賴,忽然身後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張啟東正出神,於是下意識地就反手將來人的胳膊拿住,手腕翻轉,來人當下便疼得大叫起來:「疼!疼!疼!啟東,是我!」
張啟東聽聲音是陳繼明的,這才鬆開了自己的手,後者使勁甩著胳膊,好像這樣就能減輕一點兒疼痛。
「繼明,真是好久沒見了。你現在怎麼樣啊?」
張啟東成了局長,陳繼明也成了副主編。當一個忙的腳不沾地的人,遇見另一個忙的暗無天日的人,結局就只剩下了兩不相見。所以張啟東說兩人好久不見,真是一點兒也不為過的。
陳繼明其實也很意外。他今天本來是約了一個市政府的官員做一個獨家專訪的,結果沒想到那個官員臨時有事,就放了他鴿子。陳繼明剛想回報社來著,路過酒吧的時候,就透過櫥窗,看見了張啟東的背影。
按理說,這個點兒張啟東應該在警局才對,再不濟也不該出現在酒吧喝悶酒。可這背影又實在是太想像,陳繼明略微猶豫了一下,就走了過去。沒想到,還真就是張啟東。
「我現在挺好的。那報社你也知道,比聚光燈良心多了,我在裡頭待著,覺得挺舒坦的。你呢?你在這兒幹嘛呢?」陳繼明問他。
張啟東嘆了口氣,正要解釋,話沒出口,先頓住了。
他作為一個警察局局長,自然是要聽從上面的指示辦事的,不能肆意行動。可是陳繼明不一樣啊!而且陳繼明是記者,他利用職務的便利,能夠查到的東西,並不一定會比自己少。自己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