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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效是那個王氏生的賤子,依著他那不男不女的長相得了聖人的青睞,現在居然都敢明目張膽地騎到她頭上來了。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在他面前短了氣勢,她若是短了氣勢,地底下的王氏可不是要笑話死她嗎!
景氏是家中唯一的嫡出女兒,自小嬌生慣養長大,誰都不敢給她一點臉色瞧,她此生唯一受的挫敗就是曾經屈居於王氏之下成了妾室,雖然現在已經被林吟淵扶了正,可她還是咽不下這口氣,看見王氏所出的幾個子女就心頭髮堵。
本來她都能隨意處置王氏所出的幾個小賤人了,誰知林效那個小狐狸精居然攀上了女帝,真是恬不知恥,傷風敗俗!
景執是景氏堂兄流落在外的兒子,她那個堂兄風評差的很,經常在外面花天酒地,不知和多少個煙花女子鬼混過。
這個景執也好不到哪兒去,雖然一張臉長得好看,但身上還帶著胡人血統,想想就令她生厭。
她那個堂兄早些年去世了,家裡也被敗光了,最後只留下這麼一個血統不明的小野種。
她為了彰顯自己的仁德慈愛,還是聽阿孃的話,將小野種接進了府裡。
雖是如此,她對他卻是一點也不上心,平時也只給他穿煊兒以前穿過的衣裳。
林煊倒是挺喜歡這個少言寡語的表弟,沒事經常往他那裡跑,景氏也懶得管,本來就是個玩物一樣的病秧子,用來給她兒子解悶也不錯,而且有時候還能拿來做做藉口給王氏的兒女添堵。
而且她還存了個心思,聖人是貪圖林效的姿容才對他青眼相加的,景執年紀雖小,可比林效長得還好看,待到大一些送去給女帝,林效那小賤人必定失寵。
這次她執意維護景執,也只是因不想在王氏的兒女面前落了下風。
尤其那個林杳杳肖像王氏,看到林杳杳她就能想到王氏那個賤人,反正能讓他們不好過的事,她就感覺舒坦。
冰涼的大理石地面上跪著一個瘦瘦小小的身影,景執低垂著頭,額前的碎發落下遮擋住了少年昳麗的面容,他依舊穿著寬大的衣袍,薄唇緊抿,瘦削的側臉帶著一種冷凝的肅殺。
景氏看了一眼跪在下首的景執,鄭重其事地清了清嗓子,盡力擺出一張和善慈祥的面孔。
「檀奴,我知道你心裡有氣,可這孩子本來就是個病秧子,你再敲碎他的牙,還叫他以後怎麼過活啊,他今年還不到十歲,你這不是想要了他的命嗎。」景氏觀察著林效冷若冰霜的臉色,故意語調誇張地說,「檀奴,你這孩子一向心善,這回就饒了他吧。」
「饒了他?他將杳杳傷成那個樣子,還叫我饒了他?」林效居高臨下打量著那個瘦瘦小小的身影,「既然瘋犬不聽訓教,那留著還有何用,將牙敲碎了,日後便不會再咬人了。」
林效說完這句話,那個跪在地上的小小身影突然抬起頭狠厲地看了他一眼,那淺色的眼眸中儘是滾燙的戾氣,饒是林效見過不少大人物,依舊被這小小少年的眼色嚇得寒從腳起。
但再一想這只是個家境破敗,無人可依的小少年罷了,自己怕他做什麼?
林效定了定神,轉而看向林吟淵。
「大人以為呢?」
林吟淵已經臉色鐵青地聽了一會子,他向來最厭煩這種瑣碎的家宅糾紛,看著跪在地上的那個瘦小身影林吟淵心裡更加煩躁。
自己的這個兒子從小就是個逆來順受的好脾氣性子,就連當初讓他去女帝那裡他也是不甘了一番就答應了。
儘管不想承認,可如今自己家滿門興衰,都系掛在這個兒子身上,若是真的因為一個小小的遠親和他撕破了臉,的確也不值得。
他也知道景氏的心結在何處,要想景氏退步,簡直比登天還要難。
林吟淵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