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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小寶的嬸嬸昨兒上的是夜班,所以肯定還沒回來,那趙大柱要麼是在自言自語,要麼就是在打電話了。只是這一大清早的,趙大柱要開卡車上班去,所以喝醉酒的可能性不太大,應該就是在打電話了。
趙大柱喝醉酒了要打人,所以趙小寶不敢出去。既然趙大柱沒有喝醉酒,那他就不管那麼多了,當即就想出去。可手才碰到門把手,就頓住了,因為他聽到趙大柱提到了什麼「保險金」之類的字眼,想了想,就把耳朵貼在了門上,細細聽了起來。
趙小寶就聽見趙大柱對著電話那頭的人低聲下氣地說:「我知道我知道……哎呀您就放心吧,既然是我有錯,我撞了您,那我肯定不會不管的……哎呀您可千萬別告我,真的真的,我一定賠錢的,一定賠一定賠……我知道我們家窮,但是您別擔心啊,我賠得起……當年我哥去世的時候,保險公司賠了一大筆錢呢……對對對,可不是嘛……所以您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千萬別告我就成……好好好……您放心您放心……嗯,行行行,我過幾天就把錢打到您的卡上……嗯,好,好,好,那就這樣,先掛了,您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掛了電話,趙大柱就迅速又換了另一副嘴臉,低聲罵罵咧咧地說:「不就是撞了你一下,扭到腳了嗎?他媽的裝什麼裝?還要告我?屁!家裡有人在警察局了不起啊媽的,老子要是橫起來,就不賠錢,要命一條,看你怎麼辦吧。催催催,不就是三萬塊錢的事兒嗎?催什麼催?真是笑死個人了。」
趙小寶站在門背後,隱隱約約聽懂了趙大柱話裡的內容。
原來就在半個月前,趙大柱早上去上班的時候,因為清晨天還沒大亮,霧又大,看不大清路面,加上趙大柱人困得厲害,迷迷糊糊的,就撞到人了。
那人被卡車撞飛出了老遠,趙大柱一下子就清醒了,當時就慌了,心想命肯定是保不住了的。正在車裡坐著,想要不要下去看看,誰知那人呻吟起來。這四周又不是荒無人煙,趙大柱怕別人聽到,就趕忙下車去看那人。好在撞得並不算嚴重,只是嘴角有些磕破了,大門牙撞掉了一顆。趙大柱鬆了口氣,就要扶他起來,結果那人叫喚起來,說讓趙大柱別動他,腳疼得厲害,怕是已經斷了。
趙大柱的臉色登時就變了。要是這人的腿被自己撞斷了,那怎麼辦?趙大柱當下便有些不淡定了,偏偏那人又開始嚷了起來,大聲地喊著疼,趙大柱沒辦法,只好攙扶著他到了附近的一個小診所裡。
趙大柱撞的那個人到小診所的時候,因為牙齒被撞掉,加上嘴角磕破,所以整個下巴都是血。而且被撞飛到地上,衣服上都是灰,有幾個地方還被磨破了,整個人看起來灰頭土臉,臉色又差的。那兒的醫生看到他的第一眼,嚇了一大跳,還以為是多嚴重的病。後來仔細地檢查了一番之後,說沒什麼大事兒,只是扭到了腳,回去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於是,這人便訛上了趙大柱。
那人不相信診所醫生的話,說他是個小醫生,可能是誤診,因為扭到了不可能疼成這樣的。
趙大柱的家附近那一片兒因為是老街區的關係,所以是沒有監控、攝像頭之類的東西的,但是從趙大柱撞人的那條路開始,剛剛好就有攝像頭。那人就是拿住了這一點,料定趙大柱不敢潛逃,也不敢對他怎麼樣。
果然。趙大柱只能認命,跟單位裡的老闆請了假,然後帶著那人去了市裡最大的那家醫院。
到了醫院以後,那人又說什麼來都來了,就把全身的檢查都做一遍好了。萬一有什麼潛在的傷,只是沒看出來呢。
這個要求也不算過分,趙大柱不敢說什麼,只能點頭,繳了錢,帶著他做檢查去了。
後來查出來的確沒什麼事兒,就是腳上那個大腳趾的骨頭微微有些裂了,不過不嚴重。可那人在聽說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