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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卿饒愣愣地點頭,「啊?是。」
他的手在衣服上抓了抓:「是……」
他始終有些恍惚。
後來侍南說了些什麼,他都沒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然後侍南去刷了碗,回了自己的房間,開始收拾東西。
宋卿饒就靠在門邊看他收拾。
他偶爾過來幫把手,幫忙遞個東西什麼的。
然後他們各自睡覺。
侍南沒怎麼睡著,第二天早上他很早就起來了,發現宋卿饒在沙發上坐著。
「起這麼早。」侍南說了句,接了杯水。
宋卿饒看著他穿著睡衣喝水,覺得這就像是個平常的早上。
他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他垂下頭:「什麼時候走。」
「穿個衣服就走。」
宋卿饒又有些茫然,他定定地點頭:「哦。」
「我……」他清了清嗓子,「我送你吧,送你。」
侍南:「行。」
後來侍南拿好行李,宋卿饒問他:「你已經找好房子了嗎?」
「嗯,剛找好。」
兩個人在清晨裡一前一後走著。
他們很少一起出發了。
宋卿饒覺得恍若夢中。
在公交車站牌等待的時候,他有些放空。
直到車來了。
侍南要走了,宋卿饒突然心慌了一下。
他上去握住侍南的手。
侍南也沒掙開,只是看著他的手,又看了眼旁邊稀稀疏疏的人,說:「他們都在看你。」
宋卿饒就鬆開了。
本是陰霾的天空突然放晴了些,像是一條分水嶺一般,公交車朝著光明的地方行去,愈來愈遠。
他還是走了。
他看著他走。
☆、4-5
那幾天侍南過得也有些迷糊。
他其實還沒有找房子,搬出去的時候腦子也有些不清醒,他沒想到這一切如此順利。
他在酒店住了兩天。
第三天的時候,老田問他:「你沒事兒吧。」
他說沒事。
已經不會再有什麼事了。
那天下午有個小假,他突然覺得自己活得一點用也沒有,於是他就出去逛了圈,去了醫院,簽了個捐獻遺體的什麼協議書。
除了他還有別人,但是別人都在仔細看協議,他沒有怎麼看,就掃了兩眼,簽了字。
以後能成為大體老師,也算是有點價值了。
侍南又坐了公交車,沒有目的站的去坐,繞了這個大城市一圈又一圈。
最後他回了住處。
宋卿饒這幾天也沒有聯絡過他。
侍南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後來他們見過一次,是在兩個人上班都會經過的路上。
看到侍南的一瞬間,身體先一步給了反應,宋卿饒幾乎是喊了出來。
「師哥!」
人海里,侍南依然只有個背影。
似乎他沒聽見,似乎他沒有把這個詞和自己掛鉤。
宋卿饒小跑著跟了上去,又叫了幾聲,嗓子焦急地像在冒火,胃裡翻牆倒海,甚至心臟都傳來了鈍痛感。
侍南到底是注意到後面的動靜了,他回過頭,驚訝於宋卿饒些許的狼狽,「啊,是你啊。」
在做什麼?
宋卿饒微微愣著,下意識整理好儀態,不受控制地為自己解釋:「我趕時間,剛、剛看到你了,就打個招呼。」
「噢沒聽到,」侍南讓出路來,「你先走。」
宋卿饒被動地往前走了兩步,抬頭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