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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兇手招啦，鐘山東子對他恩重如山，他為主子報恩，殺死賈營長，供認不諱。&rdo;馮八矬子說。
&ldo;沒別的動機？&rdo;蔣副官問。
&ldo;一個攤煎餅的夥計還有啥狗毛動機，夥計家鄉發大水，糧食顆粒不收，眼看要餓死，是鐘山東子把他領到此地。&rdo;
第十章賭命輸女(4)
&ldo;案子透亮就好，我能看一眼這個為主人復仇的夥計嗎？&rdo;蔣副官問。
馮八矬子略微一愣道：&ldo;這個嘛……&rdo;
&ldo;不方便？&rdo;
&ldo;方便，方便。只是對他用了點刑，人嚇得精神有些不正常，恐怕他胡言亂語。&rdo;馮八矬子遮（掩飾）道。
&ldo;他說他的。&rdo;
&ldo;那是那是，走，蔣副官我帶你去。&rdo;馮八矬子說。
嫌疑犯押在警察局小監號裡，馮八矬子帶蔣副官去看了。而後，蔣副官回營部，馮八矬子回到局長辦公室。
&ldo;走了，蔣副官我打發走了。&rdo;馮八矬子說。
&ldo;他來幹什麼？&rdo;
&ldo;打聽賈營長的案子，去監房一趟。&rdo;
&ldo;見到人他問什麼沒有？&rdo;
&ldo;他一字未問，&rdo;馮八矬子說，&ldo;只摸了摸夥計的後腦勺。&rdo;
&ldo;摸後腦勺，&rdo;陶奎元用二拇指磕叩前額，沉思。自言自語道，&ldo;只摸夥計的後腦勺。&rdo;
&ldo;這裡邊有啥奧妙嗎，局長？&rdo;
&ldo;壞啦，壞醋啦！&rdo;陶奎元猛然醒悟道，&ldo;他們懷疑這個夥計不是山東人，摸頭扁不扁。&rdo;
&ldo;扁頭？&rdo;馮八矬子懵然。
張作霖大帥在北京時，鑑別你是不是東北人的方法，摸摸你的後腦勺便知。陶奎元懷疑蔣副官也用了此種鑑別方法，說：後腦勺子是護照，關里人前奔婁後勺子，東北人才睡頭。
馮八矬子驚訝摸後腦勺子裡藏著玄機。
&ldo;一旦發現這個夥計不是山東人，冒名頂替的事就懸露楦頭（露馬腳）。&rdo;陶奎元憂懼道。
&ldo;我們來個快刀斬亂麻，先滅口。&rdo;馮八矬子說。
&ldo;不行，在他們懷疑咱們的當口，你殺掉那個夥計，此地無銀三百兩嘛！這樣一來徹底露兜。&rdo;
&ldo;咋辦？&rdo;
&ldo;咋辦，你八矬子一眨巴眼睛一個道兒嗎，眨呀，天黑前你必須給我眨巴出高招來。&rdo;局長說。
&ldo;日頭眼瞅著就落了，&rdo;馮八矬子嘟囔道，&ldo;眼皮眨碎了也夠戧眨出萬全之策來，純粹是朝尼姑要孩子嘛。&rdo;
&ldo;我想信你的能力。&rdo;陶奎元給他戴高帽說。
夕陽的餘暉灑在寬敞的東北軍騎兵營操場上，徐德成、蔣副官下馬，手牽著韁繩，交談著。
&ldo;那個夥計根本就不是山東人，後腦勺扁平的。&rdo;蔣副官說，&ldo;我親手摸啦。&rdo;
徐德成心想，警方栽贓陷害。他不主張做什麼，靜觀事情進展，看他們還有幾個蹶子沒尥。
下午馮八矬子派人送過來份口供給徐德成，夥計承認自己殺死賈營長。
&ldo;我見那人被打得遍體鱗傷，酷刑逼供得來的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