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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作羹湯,談詩做賦雖然也不能丟,但畢竟不是主業了。一家妯娌難免有個攀比,就好比何氏和大夫人木氏不也比了一輩子麼。
這葛氏自然難免被用來同蔣、古二人作比,她自己也難免在心底同她二人相較。這會兒兩個隔房的嫂嫂都拿出東西來送衛蘅,葛氏這個嫡親嫂子卻是囊中羞澀,她那點兒嫁妝就跟沒嫁妝一樣。至於三少爺衛櫟的那點兒俸祿,還不夠他自己應酬,哪裡有閒錢給葛氏使喚。葛氏也想拿東西給衛蘅進補,可她哪裡有呢?
衛蘅偶然瞥到葛氏漲紅的臉,不由有些同情這位嫂嫂了。前輩子她可也是瞧不起葛氏,只覺得她小門小戶出聲,一點兒也不大方,通常只會給她丟臉,這個通常就譬如眼下這種情形。
☆、不甘心
不過如今衛蘅經了一世,也是做過人媳婦的人,知道了女兒家的艱難,就難免同情起葛氏了。
何氏將葛氏的尷尬也看入了眼底,心裡多有不豫,窮家小戶出身的媳婦就是有這點兒不好‐‐小氣,進了女學,也改不了根子上的習性。不過畢竟是自己的媳婦,何氏護短,趕緊轉了話題,&ldo;珠珠兒,別猴在你祖母懷裡了,瞧你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多難看。怎麼不多向你二姐姐學,那等儀態便是宮裡的娘娘看了都讚嘆。等明兒你去了學裡,可好生跟著先生和你二姐姐學。&rdo;
衛蘅的心結剛因為老太太開啟一點兒,這兒又被一連串的&ldo;二姐姐&rdo;給打擊了,她滿臉的不愉快都寫在了臉上。
&ldo;怎麼,明日就要上學去?&rdo;老太太聞言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何氏點了點頭。
&ldo;怎麼能明日就去,這身子還沒養好呢。老二媳婦,你難道就忘了珠珠兒是怎麼病了的,你這是要把她逼死,把我老太婆逼死嗎?&rdo;老太太摟了衛蘅不肯松,彷彿何氏是後媽一般。
何氏被氣了個倒仰,這老人家就是溺愛孩子,根本不是教孩子,壓根兒就是在養壞孩子,可是何氏卻不能這樣對老太太明說,只得平心靜氣地道:&ldo;老祖宗,我這不也是急的嗎,珠珠兒都九歲了,十二歲就要考女學,我,我這不是著急嘛。&rdo;
&ldo;怎麼,還要叫珠珠兒頭懸樑、錐刺股,半夜三更不睡覺地背書?有你這樣當母親的嗎,女學就那樣了不起嗎,我們家的珠珠兒不去女學,難道就嫁不出去?&rdo;老太太愛護孫女犯起了執拗勁兒。
其實老太太這樣護著衛蘅,那也是因為衛蘅一個勁兒地往她懷裡鑽,她就知道這孩子是怕讀書了。以前多活潑可愛的孩子,被何氏硬是逼成了個木頭。老太太雖然也喜歡衛萱‐‐那個為她賺了好名聲的孫女兒,可私心裡卻更偏疼衛蘅這種會撒嬌愛活潑的女娃娃。
何氏哪裡敢跟老太太頂項,但衛蘅的學業卻著實不能丟,只得苦笑道:&ldo;老祖宗,珠珠兒自然是不愁嫁的,我這不是盼著她能更好麼?&rdo;
瞧這何氏真是不會說話,難道說老太太就不盼著衛蘅好了?不過這麼多年的婆媳下來,老太太也瞭解何氏為人,知道她不是那個意思,不過她旁觀者清,覺得衛蘅這場病還是何氏將她逼得太緊了。
老太太語重心長地道:&ldo;磨刀不誤砍柴工,珠珠兒要是身子骨不好,這能學得好嗎?你呀,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馬上就要過年了,寒冬臘月,女孩子讀書更辛苦,聽我的,開了春再讓珠珠兒去學堂。&rdo;
衛蘅從老太太懷裡抬起頭,亮汪汪地望著何氏,一臉的期盼。那些儒家經典,當年填鴨似的堆入衛蘅的腦子,一輩子裡還得時不時拉出來溜達一圈,比如見到小輩時,開口三句話,&ldo;你幾歲啦?&rdo;&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