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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皇子?”吳詩看著那張老成的清秀小臉,吶吶的問道。她後悔了,千錯萬錯,最初便錯了,她不該和任何一個皇族的人扯上關係的,就算是救命恩人也一樣。
弘昱慢條斯理的自腰間取出玉笛,將笛子的一頭遞至了吳詩面前。
吳詩猶豫的看了看伸在了眼前的玉笛,彷彿只要她不握住另一頭,他就不會移走半分,這兩日三次的偶遇讓吳詩隱隱知曉,弘昱若是認定了什麼便不會理睬任何人,我行我素,只有自我。
半響,那笛子仍在,甚至連位置都不曾移動分毫。吳詩微微嘆了口氣,輕握住了另一頭的笛子,借力站起了身。
弘昱見狀,便轉身,慢吞吞的先前走去。吳詩握著笛子的一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卻知若是她不跟著一起走,等待她的只有監獄和酷刑,便默默的跟在了後面。
“四阿哥使不得,這臭丫頭是要犯,若是傷了阿哥貴體就是五什圖失職了。”五什圖在親兵的攙扶下顫巍巍的起了身,激動的大叫道。
弘昱置若罔聞,只顧著向香山,也就是靜宜園中的香山寺走去。
五什圖見阻止無效,便使了個眼色,分出一半的親兵,遠遠的跟在了兩人身後。
走了沒多久,兩人便來到了梵語輕頌的香山寺前。吳詩不知弘昱是何意,卻也只是乖乖的任由他牽引著先前而去。
弘昱不請自入的帶著吳詩來到了寺廟旁專供香客休憩的一片廂房前,右拐後,眼前是間不大不小的馬廄,而裡面少說也拴著近十匹馬。
弘昱轉身看著被吳詩握住的笛子,眼神清冷淡漠,吳詩卻立刻心領神會的放開了手。慢條斯理的將玉笛收回後,弘昱進了馬廄,隨手牽出了一紅一白兩匹駿馬,一直出了寺門。
吳詩亦步亦趨的跟著,卻在弘昱飛身上馬,沉默的等在原地後,羞怯的開口道:“我從未騎過馬。”
吳詩想了想,抬起頭對騎在馬上又不知在沉思些什麼的弘昱淡淡開口道:“四阿哥,小女子一介布衣平民,萬分感謝您的搭救之恩,既然那些親兵不再追來了,小女子就告辭了,不勞四阿哥相送。”
弘昱既不說話也不看她,只是自身邊一棵黃櫨樹上摘下了一片漂亮的紅葉,向後猛地擲去。
“啊!”立時便有一個親兵捂著被樹葉劃出一道深深口子的手臂,痛苦的鑽出躲藏之處,在地上翻滾不止。
吳詩看著那不幸中招的炮灰親兵,想了片刻,為了自己的命著想,終是決定模仿電視劇,努力踩著馬鐙想要上馬。只可惜馬背太高,她氣力又在剛才被耗盡,攀了幾次依舊是上不了馬。
就算如此,她也不曾開口尋求弘昱的幫助,只是咬著牙一次次的嘗試著。個性使然,這二十二年來唯一讓她學會的便是自力更生,再苦再累、大喜大悲,這些都被她藏在了心底,因為她知道,沒人會來同情一個只知道哭鬧的孤兒。久而久之,那名為淡然的面具便似在她的臉上生根了,面具終不再是面具,如今若是他人允許了她露出軟弱的一面或是悲傷、喜悅等大起大落,她自己怕也是不能了。
就在又一次的嘗試失敗後,吳詩驀地被一股巨力帶起,轉瞬便上了弘昱的馬,穩穩的坐在了他的身後。
那些奉命跟隨的親兵見他們兩人上了馬欲走,也顧不得隱藏,急急的衝了過去。
弘昱慢條斯理的摘下四五片紅葉,卻是快若閃電的擲了出去,甚至連看都不用看,那些親兵一個都逃不了。幸運的被劃了手腳,不幸的劃到了脖子,當場便斷氣了。
紅葉脫手的同時,弘昱亦策動了韁繩,馬兒呼嘯著便向山下狂奔而去。
由於速度過快,坐在後面的吳詩差點被丟下了馬,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卻發現除了眼前屢次出手救她的小孩子四阿哥之外,再無可抓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