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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他十來歲的陳天林,主要目的是要請他在貝巍的學習問題上多留一點心。他是怕兒子太迷戀足球的話,對將來的高考不利。
貝新國來陳天林這裡;趙斯紅則和兩個兒女徑直回船山農機廠了,貝巍、貝芝無所謂,趙斯紅是歸心似劍了,她離開“上新村”的家已經快一個星期了,趙斯紅還真有些不放心。
貝新國當年也是一中畢業的,一次參加校慶的時候認識了年輕的歷史老師陳天林,他們因為都愛好攝影,脾氣又相投,很快就成了莫逆之交。
陳天林與張秀玲結婚以來,一直是住著一中分給天林的一個單間。
兩個年輕人的婚禮之前,貝新國來過天林這裡,還喝了酒。
在陳天林、張秀玲結婚當天,貝新國也來過這間位於一中東北角的普通單身宿舍的。那是一間不足二十平米的平房,當時作為新房,當然是紅紅火火的樣子,今天來一看,貝新國好不吃驚——全變了,東、西兩壁全是書了。但房間並不顯得太擁擠。所以他禁不住仔細看,想看倆年輕人是怎麼安排的屋裡的各種東西。只見北邊靠窗是一張大寫字檯,和一把滕條、竹篾做成的椅子,很舊,天林說那是他爸爸的遺物。滕椅背後,是布簾隔著的雙人床。床頭是靠牆了,但它上面的牆上有好幾層放書的擱板,所以感覺床頭兩邊的書廚沒有因床而斷開。床的西端和西牆書櫥間是恰能容一人透過的過道。書櫥上點綴著幾個由葫蘆和椰子皮加工而成的面具小掛件,其中幾個長著鬍子,鬍子是由麻線做成了。床的南面有一張方桌,算是飯桌,但現在上面鋪著乾淨的檯布,而上面正放著一盆怒放的杜鵑花,有紫紅和粉紅兩種顏色,蓬蓬勃勃的,象一對新人給人的感覺一樣。
貝新國又回到寫字檯前,仔細觀看掛在牆上的幾幅天林畫的小素描畫。他問:“以前沒見這些書,也沒見這些畫呀天林,這……”
“你看見門外的黑瓦小單間了嗎?原來在那裡邊的。我剛來這學校時就跟校長說了,這原先盛柴禾的小屋子閒著也是閒著,不如給我放書箱吧。他居然同意了。那時我們這一間宿舍裡住了四個人,我的*個柳條書箱根本就放不下。所以才惦記上了黑瓦小屋。”天林倒了茶,遞到貝新國手裡。
“現在也還是你的儲藏室吧。”
“是的。新蓋了一排平房後,室友都搬走了,也正好倒地兒讓我結婚用。我不願搬的,因為這邊光線好。校長說那邊有一個拐角處的小間可以給我,放書也行,住也行,我說黑瓦小屋雖然潮了點,但我跟它已經有了感情,我還是用它吧。再說它也近便呀,不用來回跑。這我已經很知足了。我們領導很好。”
這時張秀玲從外面回來了,見了貝新國,寒暄之後一個勁誇貝芝聰明,新國則又一次說貝芝老去給張家添麻煩,心中很不好意思。兩個年輕人爽朗地笑了,說沒有什麼麻煩的。
陳、張二人當初是在中谷縣城結的婚,婚禮很簡單,在中谷一中附近的一家不大的飯店裡請了三桌而已。來自陳、張兩家的關係很近的親友佔了大多數,其他就是張秀玲所在商場的幾個重要領導。原本秀玲要通知一起站櫃檯的幾個要好的姐妹的,被天林勸下了:“熱鬧在於咱們自己的心情。咱們不圖人多,不要那個虛熱鬧。”就在婚禮前,張老漢還一直問秀玲:“是不是在張家莊再請一場?讓你們在縣城辦婚禮,我們老兩口已經捱了多少數落!”秀玲與天林異口同聲地回答說:“不用了,爹。您再受數落,我們是高高興興結了婚了。您老開明,咱不是商量好了?就算來一次‘移風易俗’,利國利民啊!”
張老漢咬咬牙說:“就依你們!”
如今真得這麼把婚事簡簡單單地辦了,幾個月下來,張老漢發現天並沒有塌下來,而且有的莊裡鄉親還有人動意要模仿。只是張家莊何時能真的再出個“張秀玲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