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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
&ldo;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傷害自己，只會讓每個關心你的人難過。&rdo;
即便看不清他的神情，肖洱也能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他此時彆扭地皺起臉的模樣。
&ldo;我以後不這麼做了。&rdo;
聶鎧一愣，沒料到白天還很倔強的肖洱，現在卻這麼溫順。
聲音也就軟下來：&ldo;你跟你家裡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rdo;
肖洱說：&ldo;沒有誤會。&rdo;
雨勢漸漸小了，雪卻越來越大。
窗外一片耀目的白。
肖洱的臉迎著窗戶，聶鎧借著光，看見她淡靜無波的臉龐。
面色蒼白，眸中有顯而易見的柔弱。
聶鎧的心陷入沼澤。
&ldo;其實，我很能體會你的心情。&rdo;
聶鎧開口道：&ldo;我很小的時候，我爸就離開家了。一年到頭也不過回來一兩次，後來生意做大，回來的人竟然變成了他的秘書。&rdo;
他的聲音很低，在安靜的夜裡，彷彿指尖輕緩摩挲過心頭。
這個年紀的少年變聲期已過，聶鎧的聲線初具雛形，肖洱雖是外行，也能明顯聽得出，音色的動聽與否。
這個世界，人們各司其職，有的生來就要好好學習建設祖國，有的卻註定一身風塵醉生夢死。
&ldo;我也想過要吸引他的注意，做了很多出格的事情。&rdo;他說，輕輕苦笑，&ldo;可是一點用都沒有。他對我的全部要求，竟然是，不要違法亂紀。&rdo;
&ldo;我媽也是這麼想的。只要我能混個大學上，有了文憑，就去繼承我父親的公司。這一輩子就定下來了。&rdo;
肖洱淡聲說：&ldo;多少人羨慕你呢。&rdo;
&ldo;我稀罕嗎？&rdo;
他的聲音陡然揚起。
&ldo;甲之蜜糖，乙之砒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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