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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物降一物嗎?

宋柯扭頭和身邊的霍雲真說話，&ldo;顧景燦一直都這樣賤兮兮的嗎?&rdo;

霍雲真抬頭看還在掐架的兩個人，語氣冷漠，&ldo;他比誰都能裝。&rdo;

宋柯還等著他解釋一番，霍雲真又不說話了。那邊兩個人也終於鬧完吃飯了，宋柯摸摸腦袋，也啃起雞腿來。

吃完飯的四個人端起飯盤往回收處走，邊走邊商量下午的安排。顧景燦手上有些黏膩，就想從林至川身邊繞到水池去洗手，意外就在這一刻發生了。他剛側開身體，林至川的右手就被後面的同學撞上，袖口一片狼藉，他今天還穿的白色外套，汙漬非常明顯。

&ldo;啊，對不起!&rdo;

冷雪嬌趕忙將餐盤放在桌上，掏出紙巾要給林至川擦袖子和手。林至川皺眉躲開，自己接過紙巾擦了起來，可是怎麼擦都擦不乾淨，還越擦面積越大。冷雪嬌有些不知所措地站著，一向冷淡的臉上很窘迫。

林至川一邊擦一邊和冷雪嬌說話，並沒有責怪她，&ldo;沒什麼事，同學你走吧，沒關係的。&rdo;

冷雪嬌看了眼宋柯，宋柯也愣住了，不明白這意外怎麼發生的。霍雲真讓林至川把外套脫下來洗一洗，擦是擦不乾淨了。林至川也沒辦法，只好脫了下來。今天小風吹的冷颼颼的，他裡面就一件短袖，出去要冷死了。

顧景燦接過林至川的外套，在水龍頭底下沖了沖，還是洗不乾淨。林至川也放棄了，&ldo;別洗了，洗不乾淨，我不穿了吧。&rdo;

霍雲真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他就穿了一件衛衣，沒法脫。顧景燦甩幹髒衣服的水，然後塞給林至川，自己脫下外套，披在林至川身上，林至川不願意，又還給了他。他又不是真的身嬌體弱，吹吹風沒事。

&ldo;我看看能不能回宿舍換吧，你不冷的啊。&rdo;

顧景燦強硬地把衣服給他披上，&ldo;宿舍樓中午不開，宿管老太婆脾氣古怪的很。你穿上吧，我在藝術樓有落下過衣服。&rdo;

林至川安心了，&ldo;你先去藝術樓穿好衣服吧，我在你們班等你。&rdo;

&ldo;行。&rdo;

等他們收拾好了，發現冷雪嬌還在。林至川不得不又跟她說一遍沒關係，本來也不是大事，食堂又不大，人一多撞上並不稀奇，冷雪嬌又道了一遍歉才走。

宋柯的前桌王思思走了過來，看了一眼離開的冷雪嬌，眼神有些複雜。

冷雪嬌撞上林至川的時候，她剛好就在身後，所以全部看到了。

林至川跟她打招呼，&ldo;吃完飯了?一起走吧。&rdo;

王思思笑著拒絕，&ldo;教導主任就在外面呢，被他看見了，又是一頓思想教育。&rdo;

幾個人都露出嫌棄的表情，教導主任每天好像閒著沒事一樣，不是抓學生的儀容儀表，就是抓早戀的，連男女同學在大路上走在一起，都要被叫停下來審問，搞得全校學生都不敢和異性走在一起。

霍雲真已經看見教導主任了，他正背著手站在路口，眼神滲人，&ldo;教導主任是想把學校變成和尚廟、尼姑庵吧，屁大的點事他都能寫篇大作文出來，我看見他那張大臉就煩。&rdo;

林至川也很煩這人，他已經好幾次被他站在視窗嚇到，&ldo;他不是咱們高二的數學教研組組長嗎，怎麼老是有閒工夫在外面亂晃的?&rdo;

宋柯嗤之以鼻，&ldo;論數學成績，文科班裡，每次都是我們班壓過他帶的班，估計一肚子火沒處撒吧。&rdo;

幾個人邊抱怨邊往外走，一出門就被冷風吹了一臉，林至川眼尖地看到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