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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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感動了在場的每一個人,更改變了人們對他的看法。
將軍講完話後,走到一對新人面前,握著小賀與玉蘭的手悄聲說道:“祝你們新婚幸福,今後我們何時才能見面,還能不能見面,就很難說了,你們多保重!”“謝謝首長的關心,您也要多保重。雅君,你一定要照顧好首長。”雅君笑著點了點頭,不知為啥,她的微笑中有一縷不易被人察覺的苦澀,因為只有她才真正理解將軍那番話的深意。
婚禮持續一個小時後,在“大海航行靠舵手”的歌聲中結束。這就是部隊移風易俗後的革命化婚禮。這一天是1966年1月19日。婚禮可以革命化,可以革掉那些所謂的小資產階級情趣,但當兩人打發走所有的客人,關上房門之後的程式與內容,玉蘭卻不願革命化。不但沒革命化反而複雜化了。他們新房的佈局與曉雲家一模一樣,裡面的小間是臥室,外間是客廳,擺設與曉雲家的擺設也大致相同。當賀銘要進臥室時被玉蘭攔住了:“別急,現在革命化了,不興鬧洞房了,別人不鬧咱們自己關起門兒來鬧一鬧,這樣才有點兒新婚的浪漫勁兒。”“那還不簡單,上床後我倆可以大鬧特鬧,鬧它個天翻地覆。”“不行,上床之前就得開始鬧。”“那咋鬧?”“君子動口不動手,咱文鬧不武鬧。我出個問題你回答,回答對了可以入洞房。”“敢情你是要學蘇小妹三難新郎呀!”“你放心,沒有三難,只有一難,其實這一難也不難。你請聽題,‘洞房花燭’出自何處,為什麼人們把新房叫洞房,為什麼要點蠟燭?而且還叫花燭?請回答,我優惠你,不限時。”賀銘摸著腦袋,一副犯難的樣子。“你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嗎?不會連家喻戶曉的‘洞房花燭’都弄不明白吧?”“越是家喻戶曉的問題越容易被忽視,越難回答。春節、端午節、中秋節在我國婦孺皆知,但又有多少人能講清它們的來龍去脈。我答不出來咋辦?”“答不出來有兩種懲罰方法:一是不得入洞房;二是下跪求饒。”“男兒膝下有黃金,上跪天,下跪地,中間跪父母,哪有向老婆下跪的道理?”“不跪也行,那你今晚就在外間沙發上睡。”“那我要是蒙對了呢?”“那晚上的起落任你飛!”“要講清‘洞房花燭’,得花老長時間,要耽誤千金難買的良辰,要不我簡單說行嗎?”玉蘭點點頭。“相傳秦始皇時期,有一絕色宮女三姑娘不堪深宮的寂寞,逃出了阿房宮,在華山路上與一書生沈博相遇,兩人一見鍾情,就在一個山洞裡拜天地成了親。山洞很暗,他們點起篝火,在火堆前擺了許多鮮豔我山花。因此後人就將新房叫洞房,照明的蠟燭叫花燭。怎麼樣,我現在可以進洞房了吧?”玉蘭滿意地笑著點點頭,而後在賀銘的擁抱下進了洞房。
從此,藍天四姐妹告別了少女生活,有了屬於自己的“港灣”、“銀行”、“鳥巢”和“療養院”,有了自己的家。
1966年2月下旬,姚玉蘭與俞素梅參加了農村“四清”工作隊,到唐山市遠郊區的豐潤縣搞“四清”。從吃雞鴨魚肉、牛奶麵包到一天三頓啃窩窩頭大餅子,從開飛機握駕駛盤到掄鎬頭打土坷垃,真是天壤之別。白天勞動完了沒有澡洗,晚上任務更艱鉅,要到老鄉家裡紮根兒串聯、訪貧問苦、發動群眾,還要經常找“五類”分子訓話。俞素梅是最怕幹農活的,她剛生完孩子的身子受不了,幸好工作隊員只參加半天勞動,另外半天要鬧革命。儘管這樣,她本來就比較單薄的身體日漸消瘦,有時累得她腰都直不起來。姚玉蘭卻最怕給地富反壞右“五類”分子開會。
有一次,她和一名男工作隊員一起找一對原本是中學老師的右派夫婦訓話。原先他倆研究好要先用政策攻心,再讓他們交代新問題、新罪行,如果他們不交代就“打”他倆的態度。可是那對右派夫妻,不管他倆怎麼講政策、講形勢,他們總是低著頭反覆說著兩句話:“我們有罪,罪該萬死。我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