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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元帥的計劃更重要。”黑罕挺直了腰桿,心下也算鬆快了些,在知道方耀師可能沒死時,他一度以為燕京城要完。可看到顧司承一直是不慌不忙的樣子,便知道其早就布好了局,但也是到現在,確認方耀師已死,才終究把心放下來。
“元帥的計劃與張之羽有幾分牽扯?”顧仲勳問向黑罕。
黑罕思索片刻後說:“沒有直接的牽扯,這人先找的方耀師。他逃出後才找上元帥,可元帥已經病入膏肓,他便藉口去取東西,就沒回去。我不知元帥是否將計劃交與他完成哪些,您可問問六太子或是四太子,他二人當時在身邊。”
顧仲勳指尖有節奏地敲擊著輪椅扶手,緩緩說道:“張仵作的驗屍結果表明,那具屍體與張之羽的畫像較為吻合。但有方耀師的替身在前,這個張之羽也未必就是他本人。這時卻丟擲屍體來,不知是要混淆何事,是否與元帥的計劃相關?”
“司承,我這就派人去請六太子過來。”辛立立刻回應道。
顧仲勳點了點頭,然後對黑罕說:“你差人把梭罕叫回來吧,帥府的事因方耀師的死已經無關緊要,等會兒我們要詳細討論元帥的計劃。”
黑罕點了點頭,起身準備離開。顧仲勳又轉向周青:“你的人繼續監視北狩之人的駐地,有任何異動立刻彙報。”
周青點頭應諾,然後也起身與黑罕一同離開。邁過門檻之時,辛立已經去而復返。
待周青與黑罕漸行漸遠,太陽也到了頭頂,在這沉默的氛圍中添了幾絲憋悶。
沉默良久的謝海眉頭緊鎖,聲音中帶著一絲憂慮,說道:“司承,咱們這樣算計賀蘭餘堵,是不是有些過了?畢竟,他也是遙人。”
顧仲勳坐在輪椅上,目光深邃,卻又古井無波。他輕輕敲打著輪椅的扶手,聲音沉穩而有力:“海兄,你我都是經歷過風雨的人,應該明白,有時候,防患於未然,比事到臨頭再手忙腳亂要好得多。賀蘭餘堵,他雖然有苦衷,但他的行為已經註定了他日後的路不會平坦。他一定會成為第二個方耀師的。”
“何以見得?”謝海追問,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顯然對於顧仲勳的判斷感到不解。
“不僅是他,前遙的將領基本都會反,康人對他們這些外來將領,從來就沒有真正的信任過。他們只會利用這些將領的武力,一旦目的達成,便會毫不猶豫地拋棄他們。所以,賀蘭餘堵日後會反,這是幾乎可以預見的事情。”顧仲勳嘆了口氣:“方耀師帶了一個最壞的頭。此刻也可算作給賀蘭餘堵提個醒,與其被逼反,不如早有準備。”
謝海亦是嘆氣,他非常不齒方耀師的行為,不屑關心他的死活。但同為遙人,對賀蘭餘堵,心情卻是很複雜的。首先是同情,同情他被奸人所害,被逼無奈下叛逃去了康國。但他又痛恨賀蘭餘堵的背叛,正是他的行為,讓遙國一步步走向了覆滅。這種矛盾的心情,讓他感到無比的痛苦。其實,細說起來,方耀師先降昭人,又降康人,再帶著康人直搗汴京,這個最壞的頭,卻是賀蘭餘堵帶來的。
辛立在一旁微微搖頭,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和感慨:“我跟隨方耀師多年,親兵長就是心腹了,可我不屑與之為伍,但我也能理解他的苦衷。在康國,他就像是一個無根的浮萍,永遠無法真正融入其中。康人崇尚強者,但他們對方耀師的信任卻是有限的。他們只會在需要他的時候給予他一點施捨,一旦他失去了利用價值,就會被無情地拋棄。這一點,方耀師自己也是清楚的。所以,他一直在尋找退路,希望能夠找到一個能夠真正接納他的地方,亦或是,自立為王。”
說到這裡,辛立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賀蘭餘堵的情況與方耀師相似,但又有所不同。他更加年輕,更加有野心,也更加容易受到別人的誘惑。但同樣的,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