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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逸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他回答道:“他需要一個替身,一個可以讓他在計劃失敗時,轉移所有懷疑和追捕的目標,亦或是,在他成功後,可以換個身份逍遙自在,還可永絕後患。我之所以假死逃遁,是因為遙國已經不在,我不知道我還存在的意義,渾渾噩噩生活了兩年,卻重逢年幼時的玩伴,少年時傾慕的少女,成年後的求而不得之人。人這一生能有幾個三十年?我覺得自己應該活著,為自己活一次。”
顧仲勳點了點頭,他明白雲逸的處境,也清楚雲逐的狡猾。他沉思片刻後,緩緩開口:“雲逸,你既然揭露了這一切,想必你也有自己的打算。你希望我們如何行動?”
雲逸直視顧仲勳的眼睛,淡淡地說:“其實,那寶藏的訊息未必是真的,也許是賀蘭嘉敏引他上鉤的誘餌,他也未必就真的信,也許還想利用這訊息讓你們上鉤。我不知道他的計劃,這些年他變得太多,我看不透,也猜不出。但憑直覺,他想結束,是結束自己的密諜生涯,還是結束這個亂世,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可以配合你們,但同時,我也有一個請求。”
“說吧,什麼請求?”顧仲勳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好奇。
“我請求在事情結束後,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能夠重新開始,遠離這一切的陰謀和背叛。”雲逸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
顧仲勳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說道:“你的請求我會考慮。但現在,我們需要制定一個計劃,確保寶藏的安全,同時也要確保康國的穩定,雲逐的野心不能得逞。”
雲逸點了點頭,側身退到一旁。撻懶和宗雋卻還有些未能緩過神來,良久,撻懶方說:“遙國的寶藏未必有我們從大昭皇宮和國庫劫掠來的寶貝多,且此時也不宜將這訊息放出去,或是去尋這寶藏。”
顧仲勳頷首,說道:“訊息不可外傳,但云逐必須抓住,此人太能興風作浪了。”
宗雋卻在思考片刻後,提出了不同的看法:“昭國劫掠來的寶貝,我們無權分配,如果我們能夠找到這個寶藏,能不能用這些去收買、籠絡那些奇人異士為大康做事?而且,我們搶了這個寶藏,無疑會給雲逐以致命一擊。就算是騙局,就如顧司丞所言,我們在這裡人數上佔優,不懼那些宵小之輩挑釁,最不濟還可將這訊息散出去,吸引走一些敵人,這是不容忽視的潛在價值。”
顧仲勳沉思了片刻,然後說:“六太子,我的人負責抓人,你們的人負責驗證這個訊息的真假如何?”
站在堂上的顧仲勳手下幾人,皆是低眉順眼,看向腳尖,司丞這話裡話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雲逐才是重點,寶藏八成不存在。
雲逸亦是垂眸,掩飾了眼中閃過的精光。寶藏的傳說背後隱藏著多少人的貪婪與慾望?明知是陷阱,都壓抑不住的貪婪。
顧仲勳瞥了一眼宗雋,還是太年輕,掩飾不了貪慾。他看向撻懶,緩緩說道:“寶藏固然誘人,但我們必須記住,真正的寶藏是康國的穩定和強大。”
撻懶聞言肅然。
西山的一處山坳中,綠意盎然,野花爛漫。這裡群山環抱,比熱如蒸籠的燕京城涼爽不知多少。
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灑在山間小徑上,引領著一隊身著樸素麻衣的農人,他們肩扛手提著沉重的木箱,小心翼翼地走著。淡金色的陽光灑在他們的臉上,汗水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儘管他們疲憊不堪,但沒有人抱怨。雖然經歷了幾次試爆的失敗,卻沒有時間去沮喪,他們更擔心的是趕不及,讓一切努力成空。而每次的失敗,又都是那麼地接近成功,所以,他們的心中充滿了對成功的渴望,以及信心。在他們腳下,山間小徑蜿蜒伸展,通向無數個可能。
隨著隊伍深入,四周逐漸變得寂靜無聲,只有偶爾傳來的鳥鳴和遠處溪流潺潺的水聲,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