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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仲勳微微一笑,輕輕搖了搖頭,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種深邃與睿智:“別緊張,這是軟骨散,不會致命。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何會為皇城司辦事,你兄弟梭罕知道幾分,還是他與你一樣在為皇城司做事?”
黑罕聽到這裡,不禁苦笑一聲,手中的刀已經無力垂下。他抬頭看著顧仲勳,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司承,我並未與皇城司有聯絡,更不可能為其辦事,我是地地道道的康人。”
“那個蘇宓不論真假,卻是你裡應外合放走的。”顧仲勳把玩著手中的茶杯淡淡地說著。
黑罕眼睛驀然瞪大,不可置信地說:“司承怎會認定是我?”
“鐵籠的底部不是一天就能被侵蝕的,而綠礬油的不間斷供給,如果沒有內應是絕對不可能的。另外,那個宅子裡,將雷電傳導下來的裝置,也不可能是外人所為。”顧仲勳盯著黑罕,緩緩道來:“這個傳導裝置,其他幾個備用宅子並沒有。還要我繼續說嘛?”
“司承從最一開始就懷疑我了?”黑罕聽到這裡,心中一震,他從未想過自己竟然露出了這麼多的破綻。他抬頭看向顧仲勳,眼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不是懷疑,是最一開始就確定內應是你,還有就是在城北宅子裡發現屍體時,你用驚訝掩飾懊惱並不成功。”顧仲勳淡淡一笑。
黑罕聽到這裡,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寒意。他從未想過,自己的身份竟然早已被顧仲勳識破,而且對方還一直隱忍不發,直到此刻才揭露真相。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波動,同時也在思考著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顧仲勳看著黑罕的反應,心中微微一動,卻並未流露出太多的情緒。他放下手中的茶杯,那杯中的茶水早已冷卻,卻如同他此刻的心境一般,平靜而冷凝。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威嚴,彷彿能洞察人心:“黑罕,你既然選擇了做內應,就一定做好了承擔背叛後果的準備。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想必你早已明瞭。我並沒有在元帥面前揭開你的真面目,自然有我的目的。但我需要先知道你是基於什麼原因來做這件事的,才能決定你的去留。”
黑罕聞言,苦澀地笑了笑,搖頭道:“顧司承,你錯了。我並未與皇城司有任何勾結,也沒有同夥。蘇宓是我放走的,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
他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住,看向顧仲勳。只見顧仲勳淡淡一笑,彷彿早已看穿他的心思,便聽顧仲勳緩緩說道:“我說了,我要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做,好來判斷你的生死。因為,不論是上陣殺敵計程車兵,還是在隱秘戰線上的暗諜,我們的後背都是要交給信得過的兄弟的。”
黑罕深吸一口氣,沉默片刻。他的內心此刻充滿了掙扎與矛盾,但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坦誠相待。他緩緩開口:“我之所以做了內應,放走那對母女,是因為我受人之託。那人是我兄弟倆的恩人,也是我心中永遠的信仰。”
顧仲勳微微皺眉,似乎對這個答案並不完全滿意。他沉思片刻,說道:“僅僅是因為救命之恩,你就背叛康國,背叛元帥,這可說不過去。你們康國人把榮譽看得極重。”
黑罕抬起頭,直視著顧仲勳的眼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決絕:“顧司承,那人不僅是我的恩人,也是整個康國的恩人。可以說沒有他就沒有我們康國。所以,我受他之託放人,算不上背叛康國和元帥。”
顧仲勳聞言,心中一動。他立即猜出黑罕說的這個恩人應該就是前墨家鉅子隋流川了。他頷首道:“你說的恩人是前墨家鉅子隋流川吧。”
黑罕連連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敬仰之色:“正是他!那年白災,我12歲,梭罕才六個月,我抱著梭罕又冷又餓地在遙東京遼陽府討食,梭罕的米湯很好討到,可我就討不到食了,就算是討到,也會被力氣大的人搶走。是他將我倆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