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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雖不至於透心涼,但也讓顧仲勳心思百轉:這場相見是安排好的,且不是為了重逢,只是為了救白羽。否則,不知何時才能相見。
其實,白羽是蘇宓的貼身丫鬟,自小一起長大,長相上沒有相似之處,但氣質上還是有幾分相似的,顧仲勳在重見蘇宓時就猜到了假蘇宓應是白羽扮的,所以對找假蘇宓的事更不上心了,但被他人劫走就不一樣了,尤其是還帶著孩子,這樣的恩情無法還。
可心情還是五味雜陳的,好在自己還是有些利用價值,要不連這場重逢都不配的,顧仲勳不知該慶幸還是該難過,至少已經重逢,該怎麼解釋和挽回還不是看自己表現嗎?思及此,顧仲勳點頭。
“昨日她被我們的人救出,但在密道里卻遇到另外一撥人,白羽和靜兒被劫走,接應的人全都死了,我們的人裡應是出了內奸。現在,只有你方便去查她們的下落。”蘇宓言簡意賅地說道。
這樣的對話,不是顧仲勳想要的,他想知道離別後的種種,他想要她說諒解和想念,他更想訴衷腸、表痴心,可事關緊急,他不得不接下找尋白羽下落的任務,但還是要問清狀況,不能做蒙上眼睛拉磨的驢,於是,顧仲勳問:“方耀師的死,與你們有關否?今早敲鼓和點破白羽是冒充之人,可是早就安排好的?”
見到顧仲勳這麼快就進入工作狀態,說不失落是不可能的,蘇宓在心中嘆息,他們的相遇總是這麼不合時宜。那些說出口的話也不是她想說的,卻是必須要做的事。
微一怔愣,蘇宓就回過神來,白羽的處境太兇險了,她卻不能暴露自己的人員去搜尋。好在之前就安排了顧仲勳這步暗棋,但心底的酸澀誰人能知。
心中翻江倒海,面上卻不動聲色,蘇宓沉穩地說:“方耀師死了?這不是我們安排的。擊鼓的事,是事先安排好的,但擊鼓之人並不知昨夜變故,只是按約定行動。現在不知道這訊息一旦放出去,白羽和靜兒會不會有危險?”
“擊鼓之人是誰?任務是什麼?”顧仲勳隱約覺得有不對的地方。
“就是挑明被抓的蘇宓是假冒的,讓康人自亂陣腳,放鬆城內佈防,好轉移白羽出去。擊鼓之人是軍器監提轄沈昱的下屬穆國池,此人愛慕白羽已久,即便白羽是帶著靜兒和離歸家之人,他也一心求娶,奈何國破家亡,一路被擄來了燕京城,進得城內才知道是白羽假冒的蘇宓,所以要救白羽是說得通的。”蘇宓說。
“後手呢?”顧仲勳明顯覺察到這麼安排一定是另有目的。
蘇宓一頓,繼而嘆了口氣:“以他軍器監的背景,應會被康人重視,然後做閒棋,需要時再啟動。”
能被據實以告,顧仲勳心中歡喜,但覺這樣的安排太過想當然,如過此人意志不堅,會讓整局棋毀於一旦。而且今日發生的事情與之前的安排不符,於是他問:“那你可知今晨,太上皇遭遇刺殺,擊鼓之人說是知道兇手是誰,以此來要求放過白羽?”
蘇宓訝然:“太上皇遭遇刺殺?”
顯然她不知道這樣的安排,看來蘇宓只是眾多環節上的一環,她負責的應是營救一事,其它並不是她執行或是聯絡的。
看到蘇宓的焦慮,顧仲勳伸出手覆住她的手:“莫慌,都交給我。”
蘇宓沒有掙出手,後背卻僵直了。他們兩人之間橫亙了太多的東西,但也有情,惺惺相惜也好,相互利用也罷,沒有情,她絕對不會冒死生下三個孩子。可是光有情不行,她不知該怎麼和他相處,這比讓她研究資料和琢磨改良器具難太多了。
感受到她的緊繃,顧仲勳笑了,其實,蘇宓是個非常有趣的人,如果說起算學和器械,她能滔滔不絕,但如果是與人交往或是做其他事,那絕對是個小迷糊,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把三個孩子拉扯大的,更難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