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撻懶扭頭看去,只見原本平靜的後院此刻已是一片火海,濃煙滾滾,直衝雲霄。他心中一緊,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妙,彎腰抓緊宗雋的手臂,一個巧勁,將其拽上馬,並催馬疾馳。緊接著,“轟隆”一聲巨響,整個帥府沉了下去。
宗雋橫臥在馬鞍上,清楚地看到帥府的慘狀,驚得張大了嘴巴,即便是煙塵糊了一嘴,都半天沒反應過來。
撻懶胯下的戰馬也受了驚飛奔著,好在街道上沒有人,可以任它逃竄。逃出一里之外,撻懶用盡全身的力氣,緊緊勒住韁繩,戰馬吃痛,才終於穩定了下來,減緩了腳步,最終停下來。
此刻,燕京城中心的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焦味和煙塵,讓人無法呼吸。而那些原本還留在帥府內計程車兵們,此刻已經被掩埋在廢墟下了。
撻懶和宗雋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他們既為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感到震驚和悲痛,又為能夠僥倖逃脫而感到慶幸。那扇被輕易開啟的鐵門、那條黑洞洞的隧道、那股刺鼻的味道……
宗雋從馬鞍上滑落下來,只感到五臟六腑都被顛得竄了位置,站在地上也站不穩,索性坐了下去,淬了幾口痰,可嘴裡還盡是泥沙。撻懶抽出牛皮水袋遞給他,宗雋漱了半天,總算是沒那麼牙磣了。他深深嘆了口氣:“那裡應該是二哥貯備的猛火油庫。”
撻懶卻嘶了一聲:“那味道不對啊?”
“二哥倒是提起過,昭國軍器監的一人,不僅能將石油調配成猛火油,還能將石油提煉成透明的顏色,燃燒起來,火勢巨大。難道就是這個?”宗雋懊惱地拍著自己的腦袋,他剛才怎麼就沒想到呢?
“這事,四哥肯定知道。”宗雋嘆氣:“現在怎麼辦?油庫就這麼沒了,那些士兵……”
撻懶也下了馬,拍了拍宗雋的肩:“如果宗弼知道,他離開前不會不說的,畢竟這東西還是很危險的。只能說是造化弄人啊,宗望去的太急了,來不及將部署都說清楚。但我想來,宗望不會將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裡,也許還有其他的油庫也說不定。”
“下次再去油庫,一定要杜絕明火!”宗雋痛心疾首。二哥的計劃還沒開始呢,他曾經的府邸卻先飛灰湮滅了。
撻懶抬頭望向遠方,天際線在濃煙中若隱若現,他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宗雋,我們得儘快將宗弼召回,這不僅僅是為了油庫的事,更關乎我們接下來的行動。”他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宗雋點了點頭,儘管身體仍有些虛弱,但他知道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對,得找到四哥,問問他知不知道二哥到底有多少底牌。這場火,來得太不是時候了。”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目光中閃爍著決絕。
就在這時,來路上傳來馬蹄和車軲轆碾過石板路的聲音,很快,一輛馬車的輪廓就在煙塵中若隱若現來。
“是顧司承!”宗雋肯定地說著,便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撻懶此時也鬆了口氣,顧仲勳更適合處理這些事情。
很快,馬車就到了近前,梭罕勒停了馬匹,車簾已經被顧仲勳撩開,黑罕和辛立跳下馬,將顧仲勳連帶輪椅一起抬了下來。
顧仲勳的面色凝重,他坐在輪椅上,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四周,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災難所震撼。他望向撻懶和宗雋,沉聲道:“我聽到了爆炸聲,甚至感到了地動,便立刻趕來,沒想到竟是帥府出了事。這是……”
宗雋上前幾步,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和懊惱:“顧司承,我們竟不知元帥府內有油庫。”
顧仲勳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簡直匪夷所思地說:“這太危險了,怎麼會……不是,沒人知道有油庫這件事嗎?”
經由顧仲勳這麼一問,宗雋和撻懶也覺得不對勁了
“確實,此事異常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