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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揚上樓，被邵曄拉住。

看到嚴揚，邵曄彷彿找到了解決辦法，和他解釋發生了什麼，又問他該怎麼做才能讓褚鳶消氣。

嚴揚緩緩開口，第一句就是反問。

「既然討厭褚小姐，解釋與否重要嗎？」

是啊，他討厭她，為什麼要考慮她的心情？

若是她因此對他死心，他也許還能解脫。

對他來說利大於弊，猶豫什麼？

邵曄對嚴揚搖了搖頭，「一碼歸一碼，做錯了事就該道歉。感情上的事情，我會處理。」

處理？你處理個屁！

嚴揚皮笑肉不笑，敲開了臥房門。

邵曄有什麼好的？

優柔寡斷，識人不清，把魚目當珍珠。

連他一半好都沒有。

「褚小姐，是我，嚴揚。」敲了兩下，「我想和你聊聊，能讓我進去嗎？」

房內響起窸窸窣窣的動靜聲，過了幾秒，褚鳶開啟了門。

她的狀態很不好。

嚴揚盯著她的眼睛，把話重複了一遍。

褚鳶的眼睛紅紅的，下唇被她咬出了血，永遠高傲挺拔的脊背也微微彎了彎，看上去疲憊無力。

褚鳶讓嚴揚進屋，把邵曄擋在了門外。

地板上到處都是邵曄弄出來的玻璃碎片，褚鳶小心避開，給嚴揚拉了一條椅子。

「坐。」高傲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嚴揚伸出的手懸在了半空，緩慢抬頭看到了褚鳶此刻的表情。

紅痕猶在，但從眼睛裡看不到任何情緒，方才的悲傷和痛苦都不復存在。

嚴揚坐到了褚鳶對面，似笑非笑，「你騙我……哦不，騙他？」

褚鳶在床邊坐下，輕輕「嗯」了一聲。

嚴揚的眼睛亮了亮，心中陡生喜悅之情。

「你生他氣了？」小心詢問，「還喜歡他嗎？」

褚鳶盯著他的雙眼，啟唇：「喜歡。」

嚴揚眼睛裡的光亮瞬間熄滅。

「但比之前要少，少了十點。」這句話又點亮了嚴揚眼底的光。

嚴揚急切道：「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沒那麼喜歡他了？等你徹底對他失望，你就不會喜歡他了，對嗎？」

褚鳶點頭，「是。」

嚴揚露出了微笑。

進來前他以為又要看到褚鳶為邵曄情傷的情景，但沒想到場景和他想的完全不同。

褚鳶不僅沒他想像的那麼傷心，還表現的不那麼愛邵曄了。

邵曄的低情商操作，終究是傷了褚鳶的心。

嚴揚嘴角不自覺地勾起，心情舒暢極了。

陪邵曄和嚴揚演了這麼久，褚鳶也有些累了，她指了指地面說，「沒事就出去，出去前把地給我拖了。」

她頤指氣使，嚴揚不以為然，甚至在出去前還對著她笑了笑。

在過去的一年交往時間裡，他和褚鳶的相處模式就是那樣的。

大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只負責貌美，家務活都交給他。

再一次聽到她這樣對他說話，嚴揚不僅沒感覺厭煩，還挺懷唸的。

「我來收拾。」嚴揚退出去，合上了門。

邵曄候在外面，看到嚴揚出來，忙道：「怎麼樣？她消氣了嗎？」

嚴揚表示沒問題了。

邵曄鬆了口氣，向嚴揚道謝，「真的謝謝你了，想要什麼和我說，我買給你。」

嚴揚暗道：你給不起。

他想要的從始至終就是褚鳶，其他東西都不甚感興趣。

「這是我該做的，褚小姐心情好了，我的工作也會點。」嚴揚說。

上一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