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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收了銀票,就小心翼翼的抬了孫紹祖出去了。
這時又聽賈璉說道:“掌櫃的,不小心就給貴處添了麻煩,多少損失全部算上,卻不能白叫你損失了。”
看見並未鬧出人命,掌櫃心裡也鬆了一口氣,雖說一品居能夠屹立京都並佔了一席之地,後臺自然不會太弱,但是能能不麻煩還是儘量不要麻煩。
只見掌櫃立即擺手回答道:“侯爺客氣了,剛才薛大爺會賬時已經全部打理過了,只有多的沒有少的,侯爺若還有興,小人再給侯爺重新換上酒菜。”
賈璉因為迎春之事心裡有疙瘩,所以聽了只說道:“酒菜倒是不必了,我們先走一步,若此事手尾未清,到時你只管來找我就是了。”
在掌櫃的點頭哈腰的恭送之下,賈璉出了一品居,早有手下與店小二一同牽來了坐騎,一行人上馬而去。
到了榮國府門外,賈璉下了馬正要進去,只見張常先快上前一步,小聲說道:“屬下失職,還請大人恕罪。”
賈璉停下了腳步,缺只看著張常沒說話。
張常立即接著說道:“大人吩咐屬下們看住那柳湘蓮,只不過前一段因為跟著大人去會川府數月,底下的弟兄一時疏忽大意,竟讓那柳湘蓮何時離開了北靜王府也不知,還讓他給薛大爺玩了這麼一手仙人跳,請大人恕罪。”
賈璉聽了,說道:“這也不能怪你,那柳湘蓮雖是人精一個,倒也沒甚大礙,反而他一直這樣想著左右逢源,最終也難有所成。他的事就先放一邊吧,如今你再派弟兄去盯著那孫紹祖,若有任何異常,就立刻來報。”
張常當及抱拳道:“屬下領命,這次絕不會再有差錯了。”說完,張常自辦事去了。
賈璉進了榮國府,首先就一路往賈赦住的西院而去,到了西院邢夫人卻說賈赦往賈母那裡說事去了。
於是賈璉又急匆匆的往賈母處疾行而去,倒叫邢夫人在後面嘀咕道:“看這臉色鐵青的,又是如此火急燎燎的,又不知道是什麼事呢,罷了,隨他們去作吧,誰又把我放在眼裡呢。”
賈璉自然聽不見邢夫人的嘀咕,不多時就來到了賈母處,得知賈赦正在裡面與賈母說話,於是命外面伺候的丫鬟都先出去,然後自己才徑直就走了進去。
進了屋子正好聽見賈母說道:“兒女之事自有天意姻緣,況且你又是她的親生父親,你說的我已知道了,你自己瞧著辦吧。”
賈赦笑道:“母親且寬心,這孫家兒郎現襲指揮之職,生得相貌魁梧,體格健壯,弓馬嫻熟,應酬權變,年紀未滿三十,且又家資饒富,現在兵部候缺題升,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因未有室,我見是世交之孫,且人品家當都相稱合,遂才擇為東床女婿。”
賈母正要說話,倒是外屋聽著的賈璉忍不住了,直接走了進去,朗朗說道:“父親何不說他眠花宿柳,濫酒賭博,只會一味鑽營,滿肚子的草包!”
“放肆,你就是與你老子這樣說話的!”賈赦惱羞成怒。
只不過此時賈璉對這煳塗老子早已失望透頂,先前還顧忌忤逆之名又礙與官身,如今正好變回了白身,更看透了這樣的虛名,哪裡還會有畏懼,當下冷笑一聲,道:“有理不在聲高,父親何不給老太太再一併說說,您是如何五千兩銀子賣了二妹妹的?”
“你~逆子!”賈赦雖然暴怒,但是卻終不敢再罵下去了。
到了此時,賈母終於聽明白了一些,然後只見她杵著柺杖慢慢的站了起來,走到賈赦的身旁,問道:“老大,你給我說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賈赦想著事已至此,抵賴也是無用,於是擇輕避重的說道:“老太太別聽那逆子滿嘴胡說,自古二女婚事父母做主,如今二丫頭大了,兒子自然會給她挑一門好女婿,那裡就像那逆子說的那樣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