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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大哥思維古板,潔身自好,視風月場所如洪水猛獸,自己不來,自然也不許周青柏多踏足。
葛興知道他家的情況,也知道周青柏在外面不願意談論這些掃興的話題,聞言笑了笑,沒再說什麼,捻起杯子跟他碰了一下杯。
「今晚什麼場啊?」周青柏問。
「自由表演。」葛興說:「你隨意發揮,只要場子熱了就行。」
「那感情好。」周青柏挑了挑眉,興奮地打了個呼哨,然後把手裡的西裝外套順勢往吧檯裡一扔,踩著高腳凳轉了半圈,衝著舞池那邊的服務生們拍了拍手。
「孩兒們!」周青柏呼哨一聲:「把大王的寶貝兒呈上來!」
周青柏一進了酒吧就興奮,脫下白天那層「社會精英」的皮囊,他簡直是個人來瘋。
酒吧裡的服務生跟他也大多熟識,願意陪他瞎鬧,聞言哈哈大笑,有個年輕人屁顛屁顛地跑上來,繞到吧檯裡,彎腰從下面的儲物櫃裡拿出一個一米見方的皮革箱。
「這呢,大王。」他說著開啟箱釦,把箱子往周青柏面前推了推:「您過目。」
剝開那張高階白領的皮,周青柏其實是個資深的調酒師,曾經背著家裡拿過花式調酒中國場的冠軍。他技術好,但怪癖也多,從來不肯用酒吧現成的器具,只肯用自己單獨的一套。
酒吧老闆也知道他的習慣,每次他來之前,都會找人把他的東西拿出來拾掇一遍。
皮箱子裡墊著柔軟的海綿墊,金屬質感的器具已經被洗刷乾淨,在燈下折射出漂亮的碎光。
周青柏滿意地吹了聲口哨,然後把箱子一扣,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我去洗澡換衣服。」周青柏把自己喝完的空杯往吧檯裡一放,隨口說:「東西先拿上去吧。」
black bar定期會做活動主題日,花式調酒表演是保留的開場節目,一應流程周青柏熟得不能再熟。
他繞到吧檯後面的更衣間飛速地沖了個戰鬥澡,然後換掉了身上那身挺括又死板的西服,頭髮也沒吹,就那麼濕淋淋地走了出來。
大堂內的大燈逐個熄滅,後臺在最後一次除錯氛圍燈,周青柏從吧檯裡撈走一聽冰鎮的可樂,一邊用毛巾擦著微濕的頭髮,一邊走到主控臺旁邊,退開唱片盒,換了張自己喜歡的碟。
dj眼尖,隔著檯面看見了他的動作,笑著趴在混音臺上跟他搭話。
「周哥,今天興致不錯嘛。」dj說:「來這麼狂野的嗎?」
「在家憋瘋了。」周青柏說:「需要點感官刺激。」
不遠處的舞臺下,有服務生衝著周青柏比了個手勢,示意外面已經正式開始營業,周青柏點了點頭,從音響臺旁邊抄起耳機,掛在了自己耳朵上。
人潮湧入,虛幻而真實的夜色正式拉開帷幕。
臨上臺前,周青柏兜裡的手機忽然震了震,他隨意掏出來一看,意外地發現居然是裴佑發來的訊息。
【不好意思,請問一下具體地址是在哪裡?】
這條訊息沒頭沒尾,周青柏納悶地挑了挑眉,還沒等回復,就見對話方塊裡的訊息突然消失了。
「抱歉。」對方撤回了訊息,很快又發來兩條新的:「我發錯人了。」
音響裡躍出爆炸一樣的低音鼓點,大堂裡五顏六色的氛圍燈燈光霎時間消失又出現,控場的主持人登上舞臺,開始做最後的熱場活動。周青柏沒太在意這條發錯的訊息,揚手把手機扔給了臺邊候場的服務生,自己長腿一邁,上了高臺。
三里屯街口,裴佑把發錯的訊息複製到另一個對話方塊裡,重新傳送了出去。
酒吧街一到晚上就人聲鼎沸,熱鬧非凡,一些風格鮮明的酒吧甚至會把音響放在門外,用重金屬搖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