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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裡,一路從縣城回到石板街。雷老頭將骨灰盒放在神龕上。神龕上擺著一個相框,有張慶松和他哥哥慶齡的合影,旁邊一張是慶齡和另外一個男人的照片。男人的頭已經被人戳掉,成了黑洞。穿著花襯衫的慶齡搭著他的胳膊,兩隻眼角都是笑意,看起來非常快活。雷老頭望著照片,發了很長一會兒呆,想了許久,突然雙手抱頭,用力捶了捶。
立夏在院裡追蜻蜓。天要下雨了,紅蜻蜓飛得很低。立夏抓著網兜,滿院子逮。逮著一隻,用細線綁了尾巴,就成了活風箏。雷老頭喊,別耍了,給我磨刀去。立夏停住,噘噘嘴,說昨天才磨了呢。見雷老頭臉色陰鬱,曉得還頂嘴,就要捱打了。
磨完刀,雷老頭準備剁餡。案板上落著幾隻綠頭蒼蠅,雷老頭揮刀一斬,刀穩穩紮在案板上,晃了晃,下面躺著一隻死蒼蠅;雷老頭鼓氣一吹,順手將肉往案板上用力一摔,肉顛了一顛,拔起刀,砰砰砰,喀喀喀,開始剁餡。剁得肉沫橫飛。剁得血肉模糊。立夏在旁邊看得呆了,以為又惹雷老頭不開心,大氣不敢出。
最先出來的是竊牯仔。竊牯仔在裡面關了三個月,白了一圈,說起話來沒以前尖細了,似乎有意顯示出一副穩重的樣子。竊牯仔出來沒多久,阿毛也跟著出來了。阿毛倒是變化不大,稍微瘦了些,還是大大咧咧的,三句不離娘。最後出來的是譚曉利。譚曉利出來的時候,已經秋天了。水車的松塔迎來了一個罕見的豐收年。老遠就能聞到一陣熟透的松果清香味。腰包厚實的人家購置了採摘松塔的氫氣球,坐在吊籃裡,氣球飄起,伸手就能摘到松塔,比搭梯子輕鬆,還能避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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