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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那些茶葉,也早就取用完了。
“唉。”伯顏帖木兒聞言也是重重的嘆了口氣,相互無言。
季鐸是最後一次送給養了,這之後,大明似乎跟忘了他們還有個太上皇在迤北一樣。
再過半個月,朱祁鎮就要過生辰了,他還吵鬧著要過萬壽節,這瓦剌貧寒,這都要被吃窮了,哪裡還有過萬壽節的資材?
悠揚的琴聲忽然響起,伯顏帖木兒側耳傾聽,眉頭緊皺的問道:“這大皇帝,又在彈胡不思了嗎?”
莫羅無奈的點了點頭,這朱祁鎮可真是好雅興,每次吃晚飯,總要彈彈琴,可是草原上哪有漢琴,只好給了朱祁鎮一把胡不思。
胡不思是一種四弦、無品梨形的琴。
這沒幾天的功夫,彈的倒是有模有樣了,偶爾他還會唱曲,引得路過的瓦剌人頻頻駐足。
每每如此,莫羅臉都擰到了一起,忿忿的說道:“他倒是自得其樂,怡然自得。”
“愛彈,就彈吧。唉。”伯顏帖木兒重重的嘆了口氣。
他們本來以為這朱祁鎮怎麼也算是皇帝,他連自己的閨女都貼了出去,結果沒想到卻是個燙手的山芋,養這麼一尊大佛,他們真的養不起了。
伯顏帖木兒萬般無奈的說道:“太師說,要把朱祁鎮送還給大明。”
“大明新帝執掌乾坤,也日趨穩定了下來,本來還以為那于謙和那大明新皇帝,必然有一番衝突,于謙軍權在握,定會是個亂臣賊子。”
“可是沒成想,卻是個君聖臣賢的局面,大明新君每事垂詢於謙,對其頗為信任,而這于謙在戰後,居然卸了專權,一門心思做自己的兵部尚書了。”
每個人都會以己度人,也先這個太師,聯合阿噶多爾濟,架空了大汗脫脫不花,也先以為于謙,也定會如此!
而且因為打仗,于謙大權在握,這權力在手,又怎麼會捨得撒手呢?
但是于謙就是于謙。
這是也先沒有料到的局面,他還以為可以趁著君臣相隙的時候,再次出兵,這下子完全沒有機會了。
“現在唯有一個機會,讓這位皇上正式迎娶你,然後太師那裡,我們再去商定。”伯顏帖木兒鄭重的叮囑道。
莫羅眼中一亮,女人最重要的不就是名分嗎?
她低聲說道:“皇上身邊的那個錦衣衛袁彬,寸步不離,我一說起此事,袁彬就會講一堆的道理,你讓喜寧和小田兒,把袁彬支開,我好去勸說皇上。”
“好。”伯顏帖木兒點頭,喜寧和小田兒是氈包裡那位皇上的寵臣,只要能夠支開袁彬,此事並不難辦。
莫羅搓了搓手,回到了氈包裡,她可是用了不少的炭火燒水,沐浴之後,換了乾淨衣服來的。
草原人不是不知道洗澡的好處,尤其是天天和牛羊牲畜打交道,洗澡必然是好處多多,但是沒那個條件。
柴米油鹽,柴自當頭,草原貧瘠,普通人家每每都要儲存大量的牛糞風乾,燒火取暖。
再有就是洗了澡之後,那萬一受了風寒,就只有等死的份兒了。
莫羅為了伺候朱祁鎮,可謂是費盡了心思。
為什麼不築城呢?
築城的話,不是給大明一網打盡的機會嗎?中原王朝強勢的時候,沒有草原部落會築城,那是在自掘墳墓。
袁彬很快就被喜寧給叫走了,而莫羅也開始跟朱祁鎮聊起了娶自己的事兒。
“皇上,臣妾已經有了皇上的身孕,可是這一直名不正,言不順,臣妾這心裡著實是苦。”莫羅說著說著就眼中帶著淚,委屈極了,卻又故意扭著身子,不讓朱祁鎮看見眼淚掉下來。
這的確是有點嬌作,不過朱祁鎮好像特別好這口兒。
朱祁鎮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