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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時間,朱祁鈺一直在研究鍊鋼這件事,而且提出了不少切實可行的意見,這次的鍊鋼,他也抱有了極大的期待,以老子資訊大爆炸時代的資訊量,鍊鋼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
但是現實告訴他,依舊沒有煉出鋼來。
于謙試探的勸慰道:“陛下,這白口鐵極其耐磨,可用於犁鏵的農具上。”
“我們現在能造什麼?能造桌子、椅子、凳子,能造茶壺茶碗,能造簡單農具種糧食,我們還能幹什麼?”朱祁鈺深吸了口氣,反問了一句。
這是大明現狀。
于謙是好意,朱祁鈺沒那麼好歹不分的,他在跟自己置氣罷了。
白口鐵極其耐磨用在農具上,的確是一把好手,但是不是他想要的鋼。
對於國家而言,鋼鐵就是它的脊樑。
“炒鋼法的爐子開著嗎?朕要去看看!”朱祁鈺不肯將就,他一甩袖子,走進了王恭廠的民舍裡,摘下了自己的翼善冠,解開玉束帶,脫下了五龍金織袍,換上了一件王恭廠裡工匠們穿的粗麻短衫,走出了房門。
“走去看看,朕今天要親自炒一次鋼!”朱祁鈺堅信實踐出真理。
既然自己失敗了,那就要從失敗中尋找原因,親自到炒鋼的工坊看看,親自動手做一下。
朱祁鈺帶著錦衣衛來到炒鋼工坊的時候,嚇了住坐工匠們一大跳,他們倒是知道這是皇帝,畢竟朱祁鈺這十多天的時間,天天往這裡跑。
但是這身粗麻短衫的裝扮,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
“參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幾個工匠帶頭要跪,朱祁鈺阻止了他們,說道:“繼續炒鋼,朕要觀摩。”
爐子和朱祁鈺用的爐子沒什麼大的區別,鐵水流出五尺外的一個耐火磚砌成的方塘之內,一群工匠,將袋子裡的泥巴扔進了鐵水中,抄起了旁邊的木棍開始攪拌。
“這是什麼?”朱祁鈺拿起了一把泥巴,滿是疑惑的問道。
“汙潮泥,就是鐵料粉和石英石敲成粉末。”一個工匠磕磕巴巴的回答了一句。
朱祁鈺拿起了一根柳木棍,站在方塘磚沿之上,開始學著工匠攪拌。
鐵水很熱,站在方塘之上沒一會兒,朱祁鈺滿頭是汗,他手中的柳木棍沒一會兒就燒沒了,他又拿起了一根,繼續攪拌。
熱,朱祁鈺很快就明白了汗流浹背這個成語,是多麼炙熱的詞語。
他只覺得被鐵水炙烤的一陣陣的眩暈,甚至腦闊都有點疼。
他甚至聞到了燒羽毛的味道,朱祁鈺知道,那是蛋白質氧化的味兒。
他看著明黃色的鐵水,在柳木棍下如同膠狀物一樣不停的攪動,忽然知道自己問題出在了哪裡。
這些鐵水被攪拌,為什麼不會冷卻,反而變熱呢?這就是問題的關鍵啊。
他放下了木棍,走下了方塘磚沿。
大明的朝臣是沒有權力阻止皇帝胡鬧的。
比如朱瞻基喜歡玩蛐蛐,朱厚照喜歡豹房猛獸燒自己的寢宮、嘉靖皇帝朱厚熜喜歡修仙、朱由校喜歡木匠,這類喜好,朝臣們上諫過。
但是大明皇帝大權在握,誰又能勸的了?
朱祁鈺走下了方塘磚沿之後,于謙才重重的鬆了口氣,太危險了!
每年都會有工匠因為腳滑落入鐵水之中,屍骨無存。
陛下怎麼能這般胡來呢!
“朕明白了,朕明白了!”朱祁鈺極為英氣俊俏的臉龐,被燻得黑乎乎的,但是他絲毫不在意。
他想明白了應該怎麼辦,他找到了問題出在了哪裡!
“朕現在就給你畫圖紙,今天就把這個前包改出來,明天,我們再試一次!”朱祁鈺十分興奮的邊走邊說。
于謙雖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