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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姑這是在為自己出氣?
柔安心裡有些感動。
寧姑外表柔婉可親,內心剛直嚴苛,對外人和內人各有一套處事準則。
寧姑待柔安一向和氣,柔安將之視為客氣,倒也不以為忤,彷彿在久遠的金碧輝煌的記憶殘影裡,有不少曾經管教她的人,都是這樣一副聲氣。
不料,寧姑難得促狹,願意為她出手教訓無禮的趙二小姐,看來,比起這些毫不相干的外人,她也勉強能被劃入內人的範疇了。
她早就注意到趙小姐不懷好意的逼視了。
畢竟對方無意遮掩,長輩也有意縱容。
只是,她一條獨狼守著靳玉這塊肥肉,旁有群狼環伺,有什麼好稀奇,對方只是看看,她就要草木皆兵,那她哪還有心力練劍呢,豈不是得不償失?
比起趙小姐不痛不癢的目光,她更在意趙小姐腰側的佩劍。
那可是一柄不錯的劍。
幾位嬌小姐上山,只有趙小姐佩戴了兵器,她是不是可以猜測,趙小姐打算以此對她發難?
她對趙家的劍法也不是不好奇。
她對上趙小姐在捧過鯉魚杯後愈發熾熱的目光,瑩然一笑,啊,感覺對面那柄劍蠢蠢欲動了,她也躍躍欲試,快要等不及了呢。
女眷之間的暗流湧動,自然不在幾位大老爺的眼裡。
陳老爺看自家小女兒一如往常地安分,在其餘幾位小姐說了要換杯,便又轉向靳言將三家商量好的那套緩和之辭說完了。
趙老爺倒是給女兒那邊分了一點心思,但也就那麼一點點,看到女兒失手就更不敢多看了,生怕把其他人的目光也引過來。
至於幾個小女孩子,習慣了不搶大人們的風頭,這一番波折,也只是發出了一些小鳥般輕微的動靜,多少不安和不忿都激不起檯面上的半點水花。
靳言就著陳大老爺的說辭飲完一杯泉水,便不再碰那並非為他準備的魚杯。
他也察覺了寧姑那點刁難,也並沒有放在心上。
三家人拿靳玉的婚事做了這麼久的筏子,又有小姑娘或許仍未死心,那便要經受一下曾經宮廷女官的考驗了,哦,可能也有柔安暫且透過了她的挑剔,能得她三分青眼的緣故,左右她就算出氣也心裡有數,不會做得太過分,他便不管了。
一時片刻,眾人各懷心思,席上又恢復了沉默。
趙老爺被何老爺看了好幾眼,要接上陳老爺的頭陣,繼續為三家的利益爭取,又被次女催促的目光燒得快要著了,乾脆拿次女的那點心思當了引入下文的開場。
“靳莊主,我觀令媳手持你先時成名寶劍,想來也已得你劍法真傳。不才小女略通劍技,對我趙氏家傳劍法也有些體會,欲與令媳切磋一番,求教些許。”
靳玉望向趙老爺,似笑非笑。
“怎麼你女兒向我兒媳約戰,卻是你同我兩個老頭子在說,我還道是你想同我切磋切磋呢?”
“當然不是。”
趙老爺臉都白了,又覺失態,強自鎮定,看向女兒。
“這……玉笛?”
趙玉笛倒是落落大方地起身,向柔安一禮:“蘇小姐,我有心求教,不知你可否成全。”
柔安求之不得,回以一禮:“有何不可?請。”當先走出正堂,在開闊的院落站定。
一行人也隨同而出。
何老爺在出門前,狠狠瞪了一把年紀還和女兒一樣不知所謂的趙老爺一眼,氣得臉都僵了。
難得有了這麼一個同靳家坐下來談話的機會,靳家父子看著心情不差,他不趕緊把該說的話說了,把該做的事做了,反而無端東拉西扯些旁的,他知道趙家的女兒還是有些能耐的,萬一二女打出火氣,那姓蘇的丫頭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