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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魔教是一些行事不同於所謂正派的門派的統稱,不過其中幾大門派自矜身價,各設不同的職司名稱,絕不撞款,胡力只說教主或護法,也能讓人知道說的到底是哪些人。
毫無疑問,那被打被關的倒黴護法,就是對綠衣動輒喊殺的冷煞少年了。
綠衣對他的遭遇沒什麼特別的感想。
只是,前有發瘋的魔教中人興風作浪,誰說他會不會怒血攻心,一路殺到南邊來呢,他們得更加小心了。
“魔教神通廣大,查得出這叛門之人的下落,卻查不出他有沒有私自挖掘又埋藏了珍寶麼?”
“應未查到,不然那位教主也無暇到處奔波了。”
早該閉關研習寶藏秘笈了。
綠衣不語。
且怕什麼來什麼。
“據門人報,那位教主一路向南,似乎有意往湍州來。我也忖度,最近要不要外出避避風頭呢。”
她立刻警惕,這人總不會也要去檎州罷?
胡力彷彿看出她所想:“若我所想不差,三位是要往白梅山莊去?不巧,我有意往蓬州走一趟,卻沒有與諸位同行的榮幸了。”
綠衣放下心來,端起杯子主動往他杯子上碰了一下:“一路順利。”
胡力嘆氣。
這毫無遮掩的嫌棄之意啊。
似乎魔教教主和秘寶的恩怨情仇就是主菜,之後再說的一些大訊息只能稱得上配菜了。
其中,胡力提到又有兩家向白梅山莊提出了婚約之邀,這麼算下來,統共有三家看上了靳玉這塊肥肉。陸七不意他南下一趟情勢惡化這麼快,等他們緊趕慢趕過去,怕不是就要七家八家了,緊張得頻頻看向綠衣,見綠衣面無表情,更駭得心驚肉跳。
綠衣倒想讓他鎮定一點,沒見辛寒已經察覺異樣了麼。
不過,這麼一看,這胡力對她和靳玉的關係也心知肚明,而且他的訊息確實靈通得可怕。那三家求婿的總不會敲鑼打鼓張告盤算,還能被他一家不落地羅列出來,甚至連聯姻條件都洩露了個乾淨。
很快,酒足飯飽,四人辭別。
他們走到酒樓門口,就見胡力喚隨從搬來一堆東西,不光綠衣,辛寒和陸七也有份,一人一大包財貨,作為他送給恩人及其友人的路資。
綠衣不欲為人矚目,難以在大街上推卻,只好收了下來,想著到了下一個落腳地就翻檢一番,可疑的都挑了扔掉。
胡力不知是不是看出了她的打算,對她若有所示地挑了挑眉。
晚間,三人客棧投宿。
綠衣擦洗完,小心地將胡力贈送的包裹開啟。
金錢、厚斗篷、野外器具……似乎並無可疑之處。
忽然,她目光一定,從狐絨大氅中撈出一個精緻的盒子,放遠一些,抬手一道氣勁撥開。
一個瑩白的吊墜躺在盒內的絲綢上。
她靠近端詳。
這應該是象牙雕刻而成,作玉璜狀,古拙的線條形象地勾勒出一頭象的輪廓,藉著幽暗的燭火瑩然生光。
那線條熟悉的流動風格讓她想起了自己的一件隨身之物。
她拆開一個小小的發冠,據說是她落崖時頭上的首飾之一,權作髮型的支撐,藏在髮髻裡,她也是把玩了好久才發現內有玄機,開啟機關,拆出一枚琉璃佩。
果然,這象的筆觸和那魚的筆觸極為相近,應是同一來歷。
胡力把這個給她做什麼?
電光一現。
綠衣突然有了一個荒謬又現實的猜測。
這該不會才是魔教求而不得的真正鑰匙罷?
不然,如何會有數大於一的同類物品,胡力又為何專程拉他們聽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