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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象佩到手的因由。
靳玉只在看到象佩第一眼,面上劃過一絲意外,隨後便回覆了平靜,問及胡力將象佩獨贈與她的動機:“他可知此物來歷?若說是巧合,那也巧得過分了;若不是巧合,那他又有何目的?他是否知曉此物與秘寶相關,又是否知曉你與秘寶的淵源?”
柔安垂眸看向兩件奇物。
“我也不信這只是巧合,但他的樣子,也不像對寶物的熱切。他似乎知曉一些內情,但並非全部。連你我都是才知這些陳年舊事,除非他深入茹國皇室,否則又能知曉多少呢?”
靳玉頷首:“不錯。他意圖不明,我們掌握的線索太少,既然一時無從決斷,也不必憂慮過甚,我會讓人查明他的下落,盯緊他,鑰匙有三,其中之二已落入你手,一味避忌也無濟於事,你且藏好,此後山莊人多眼雜,小心不要露出痕跡。”
柔安依言收好魚佩和象佩:“此事,要同姨父說明麼。”
“看你。不過,以我所見,不必了。父親也意在埋藏秘密於過往,更無意於神蹟,你多告知一人,便多了不止一分訊息洩露的風險,他縱然將來有知,也不會責怪於你。”
靳玉言至此處,話又一轉:“令我意外的是,你竟將此事告知於我。你亦知多說於一人,你便多險一分的道理才對。何況,你並不信我。”
柔安與他目光相接片刻,又垂了眼。
她不意外他早就看了出來,她不信任他。
這不僅是因為她的記憶仍然沒有完全恢復,而且還因為她本就是一個難以信任他人的人。
前時如此,今世亦然。
甚至,在這個動輒有生死之虞的世界,她對信任的給予更加慳吝了。
她之所以坦然以告,是因為他儘管還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卻已經是這個世界上與她過分親密的人了,是最有可能發現她的一切秘密的人。因為他的強大和親密,她無法承受他得知真相後感到背叛和憤怒的風險,所以她不能隱瞞他。
即使直覺在告知她可以信任他,她的信任,也是她理智的不信任下計算出的結果。
當然,她的理智也告訴她,他足夠強大所以足夠包容,即便察覺了她的不信任,也不會介意。
她又抬起了眼,看住了他,向他歉意地笑。
他嘆氣:“不必如此,你若不想說,那不說便是。我又如何會在意這些。”
雖然他沒有明言,但他知道她知道他的包容,他也知道,她在他知道她利用他的包容後不會掩藏她的利用。
而她直覺般地知道,她的不掩藏,也是他所喜歡的。
她突然想起他說過,他曾告訴失憶前的自己,他的母親對她的母親的虧錢,而失憶前的她告訴他,他並不虧欠自己。
“我之前,一定也有些喜歡你。”
她突然說道。
他啞然抬頭,是難得的明顯現出的驚容。
不然,她一定不會說出他不虧欠的話,她一定不會在極端危險的情境下放棄利用他的一丁點愧疚的可能。
逐漸點亮的記憶碎片告訴她,失憶前後,都是她。
她一定會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