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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隊長,你就抬舉我了,人物通訊我寫不了,我若有林紅生的一半墨水,我也不會挑著半桶子黃尿,晃來晃去編造假新聞了。
紅生說,你來寫,我幫你修改,兩篇新聞稿不成問題。
開心酒能轉換成好心情,給人帶來活力。陳平紅著脖子說,人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就有豐田車。媽的,我就不信死了張屠夫,會吃連毛豬肉。沒公章我照樣能發稿。
阿彪呷了一大口酒,對紅生說,說真的,今天和陳平這一架打得老子迴腸盪氣,把這些天來的壞心情全給打跑了。
紅生哈哈大笑,對陳平說,他小子還欠揍了,再給他來幾拳,讓他迴腸盪氣一回。
阿彪說,我現在算想通了,幹嗎非要討個女兵當老婆呢?媽的,難道其它女人下面都長的喜鵲窩?操!
陳平咬牙齒低吟,要是男兵都像你這樣想得開,就好了……話音未落,他連幹兩大口白酒。
男兵就他媽的一根筋,總想在女兵這棵樹上吊死,一旦從迷魂湯中回過神兒,這幫&ldo;土八路&rdo;就暗無天日了。
酒花四溢,煙霧瀰漫,一股沉墮的氣息。但戰友之間,這種沉墮令人舒服,因為不會伴隨著發黴的味道。
陳平訇罵,女兵算個鳥,就是多了一身老虎皮,看把她們神氣的,差不多飛到天上去。如果離開了部隊,她們就成了兔子尾巴,好日子混到頭了。
阿彪說,女兵為什麼神氣?是靠我們這幫男兵像月亮一樣的把她們供著,捧著,哪天我們頭腦冷靜了,她們就會喝西北風。
陳平說,女兵頭髮長,見識短。看似高高在上,斜著眼角看人,其實是一種偽清高。明眼人一看就明白,女兵就是女人,沒啥了不起。
倆人罵夠了,陳平低垂著腦袋沉默,盛酒的罐頭盒在手掌不斷顫動。阿彪也悶悶不樂,一股勁兒抽菸。時值盛夏,室內卻有一股陰沉沉的氣息在緩緩流淌。後來,阿彪的舌頭開始伸不直了,語調忽快忽慢,有些怪異,還在罵聲不斷,奶奶的,老子就不信這輩子找不到一個&ldo;土八路&rdo;……他媽的!一邊說,人像在打醉拳,拳頭捏得緊緊的,從頭頂上往下砸,好像在比劃某種動作。
陳平傻笑,剛才還信誓旦旦,現在又他媽的反悔了,你還是不是男人啊,嘿嘿……
照理說,陳平請阿彪喝酒,是和他打招呼、賠理道歉。直到現在,紅生還像個局外人,只喝酒,不說話。畢竟今晚唱主角的不是他,而是陳平。看到倆小子冰釋前嫌,和好如初了,他的情緒受到了浸染,主動和他們幹了幾大杯,並開始借酒發毒誓。
我這輩子,非裡下河女人不娶,什麼樣的&ldo;土八路&rdo;,統統讓她們滾蛋。
陳平說,你少吹牛,我給你相命了,兩年之內你能逃得過&ldo;土八路&rdo;的魔爪,我算你狠。說完又和紅生敬酒,哪知腳下一歪,癱軟倒桌子下面去了,手中的罐頭盒叮叮噹噹滾出老遠。
紅生把他拖到到床上,讓他平躺下來。
阿彪醉意十足,紅著眼睛說,這點酒就給整爬下了?你給老子站直了,讓&ldo;土八路&rdo;睜開眼睛瞧瞧,我們潛水員是鋼,是鐵,是他媽的高山大海,她們只有躲在角落裡發抖!
陳平勉強爬起來了,繼續喝酒。不到一小時,幾瓶白酒都幹光了。陳平身子站不直,搖搖晃晃的還想掙扎著去買酒,被紅生欄腰抱住。又連打帶推,好不容易把倆人趕到樓下。
路燈亮堂堂的,把他們的影子斑駁陸離地投在馬路上。阿彪試了幾次,終究沒騎到單車上,和陳平相互攙扶著,跌跌撞撞消失在昏暗的路燈中,消失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