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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殺豬,但我敢殺人!
我的媽呀!我說林紅生,你太可怕了。
唬人的效果恰到好處,他想繼續下去,對著電話胡諂起來,昨天下潛,我碰上了一條大鯊魚,有五六米長吧,張著血盆大口衝著我遊過來,我揮起潛水刀砍過去,整個海底一片血紅。
這回,劉艷沒有被嚇倒,反而幸福地大叫起來,林紅生,你太偉大了,你簡直就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
糟了,大鯊魚沒有唬住她,反而讓他當上了大英雄。紅生心煩氣燥,自慚形穢,再也使不出什麼招數,來對付這個熱情似火又幼稚得可笑的女兵了。
聽他不說話,劉艷問,你在海底和鯊魚搏鬥時,想到過我嗎?
麻煩惹大了,這種赤裸裸的弦外之音,連傻瓜都能聽得出,更何況,他根本就不是傻瓜。他心裡凌亂不堪,沒想到事情會弄成這樣。或許原本不是這樣的,都是他幫胡鑫寫那封無聊信,還無恥地向她索要照片惹的禍。胡鑫,我操你媽的!
又在冒傻氣兒了吧?真想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一定很可愛,咯咯咯咯……
清亮的笑聲,再一次從電話那頭傳過來,像流水,一直流到他的心裡。事情已經不可收拾,下一步應該控制事態發展,以免滑入危險的深淵。對著電話,他本想說,劉艷,這是一場遊戲,一場騙局,而你,只是這場感情博弈中的一顆棋子。我褻瀆了你的感情,對不起了!你應該去愛胡鑫,他對你的感情才是刻骨銘心的。但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也不敢說,只好嚥下去。
事實上很多時候,機會就在眼前,由於我們一時優柔寡斷,患得患失,喪失了快刀斬亂麻的最佳時機,反而給日後留下了大麻煩。撂下電話,紅生滿面愧疚,大汗淋漓,他把洗漱品放到臉盆裡,然後向水房走去。
空蕩蕩的樓道黑糊糊的,只有阿彪的房間還亮著燈。最近,他睡得很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幾天前,他還看到阿彪獨自一人,對著牆壁喝悶酒。也許,人人都有一本難唸的經,只不過深深地藏著,外人無法窺伺而已。
空氣中飄逸著夜來香的芳芬,強烈而濃鬱,刺激著鼻翼。中隊很多人反映,樓下的夜來香香得發臭,害得大家晚上睡不著。魏中隊長讓紅生派勤雜班的戰士負責處理。幾天前,他帶了幾名戰士折騰了一上午,還是一籌莫展。除了斬花除根,想不出其它更好的辦法。不管如何,這是一排花開鮮艷的植物,為什麼非要一刀砍了呢?紅生向魏中隊長說明瞭理由,這些花才保留下來了。但它們太香了,以至於香得發臭,香得讓人受不了。
水房在樓梯的拐角處,一盞低瓦數的燈泡懸在房頂上,除了漏斗水櫃發出自然的滴水聲而外,其它沒有一絲動靜。這就是軍營,白天熱氣騰騰,晚上熄燈號以後,除了那些流動的哨兵,也許連一隻耗子都睡著了。
在一扇關閉的矮門前,紅生停下了腳步。冥冥之中,彷彿有一種直覺告訴他:這裡面有人!為了證明自己的判斷,紅生平端臉盆,猛地拉開門,頓時目瞪口呆‐‐
胡鑫身體呈弓狀,氣喘吁吁,赤條條地站在噴淋下面,一手舉著劉艷的照片,另一隻手在跨下機械地運動著。他面部痛苦而扭曲,表情誇張到極限……
咣當一聲,紅生手裡的臉盆掉到了地上。
胡鑫並不停止手下的動作,晃動劉艷的照片,漲紅著臉說,她太漂亮了,漂亮得讓我難以忍受,我一天也等不下去,我要佔有她一回……話音剛落,他的臉僵住了,一道溫潤的液體洶湧而出,劃出優美的拋物線,差點射到紅生的臉上。
驚魂甫定,紅生嘴角抽起一縷厭惡,罵道,你真他媽的噁心!